白識看向了哈坎。
“对了,还有个事情要跟你说。”
“之前不是让你们找这附近的升降梯吗?找到了吗?”
哈坎点了点头。
“之前就找到了,只不过一直在等待命令,没有使用。”
既然已经找到了升降梯,那么就没什么事了。
“行。”
“等到这两天,我就去瑟利亚镇把给龙血骑士团配备的坐骑带出来。”
“地点就定在升降梯的上方,我到时候会再安排。”
“除此之外,转移瑟利亚镇魔法师,护送他们的事情一并交给你们了。”
哈坎眼前一亮。
“哦,坐骑?”
“这真是太好了!”
史东薇尔外面虽然有一处风暴平原,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马匹。
葛瑞克治理下的史东薇尔基本上都忙着给他准备接肢材料了,马匹相当的少。
至于能做战马的马匹,数量就更少了。
现在龙血骑士团里面也没有什么战马,只有少数的指挥层才有。
如果有坐骑的话,不说战斗力,起码军团的机动性会立刻上升很多。
白識又给哈坎介绍了一下瑟利亚镇的情况,让他务必保护好这些魔法师们。
瑟利亚镇的魔法师们水平还是很高的。
无论是编在军队里作为战斗法师,还是在史东薇尔开设教学,都相当的重要。
他们可以弥补史东薇尔魔法力量薄弱的短板。
哈坎将这些事情一一记下,确认了没有什么疏漏。
等到白識都说完以后,哈坎看向白識,提出了一个请求。
“白識,等到带他们回史东薇尔之后,我想要暂时出去一段时间。”
“有些事情,我还没有做个了结。”
白識有些意外,回想了一下哈坎曾经跟他提过的事情。
他曾经和凯丹的族人们一起受雇于一个权贵,在各个墓地和洞窟盗墓。
在一个洞窟里,他的族人们全部死去了,只剩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你要去曾经的那个洞窟里面,为同胞们复仇吗?”
哈坎略微有些犹豫。
“倒也不是复仇……毕竟是我们盗墓在先。”
“只不过,无论如何我都想要去把那些族人们的尸骨给带出来。”
白識点头答应了,合情合理,就该这样做。
“那行,到时候叫几个龙血军团的骑士和你一起去吧。”
“洞窟里面的危险也挺多,说不定就遇到危险了。”
不过哈坎摇了摇头,笑着拒绝了。
“不必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而且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也长进了不少。”
既然哈坎已有打算,白識也没有再多说。
哈坎现在的实力倒也确实没有太需要担心的。
以前都跑得掉,现在这个实力更没问题了。
既然说完了事,白識也带着赛琳桑克斯离开了。
哈坎叫人新搭的两间营帐已经搭好了,供白識和赛琳桑克斯居住。
白識独自坐在营帐中,看着地上的蛋,思考该怎么孵化它。
没过一会儿,赛琳桑克斯钻进了白識的营帐。
白識看向突然进来的赛琳桑克斯,有些疑惑。
这还没到晚上呢,就想要夜袭吗?
也不对,地下这里好像一直都算黑夜来着。
“怎么了?”
赛琳桑克斯有些兴致勃勃地看向白識。
“主人,您对于龙飨这一仪式有兴趣吗?”
“您手底下的这些骑士,身上全都沾染了飞龙血肉的气息呢。”
白識有些奇怪。
刚才赛琳桑克斯说到龙飨的时候,白識还以为她是来为飞龙讨个说法的。
不过看赛琳桑克斯的情绪,似乎又不太像是这样。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但是飞龙是古龙们的后裔。
为什么赛琳桑克斯看起来对于飞龙被执行龙飨没有什么意见的样子?
不,不如说好像有点兴奋?
“嗯……我自己对于龙飨并没有什么需求和兴趣。”
“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我也确实可以使用龙飨祷告的力量。”
“手下的那些龙血骑士们也如其名,都是通过吞噬飞龙血肉变强的。”
“怎么了吗?”
“你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
赛琳桑克斯点点头,有些激动。
“是的,因为看见龙飨仪式蓬勃发展,情不自禁也感到了激动。”
白識被赛琳桑克斯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勾起了兴趣。
似乎龙飨仪式的背后还有什么隐情?
“怎么?执行龙飨仪式在古龙们看来,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吗?”
“在我的认知之中,飞龙应该是古龙的后裔才对啊。”
赛琳桑克斯并不否认这一点。
“是的,飞龙是诞生自古龙的种族。”
“至于龙飨仪式,则是完全由我们古龙发展出来的仪式。”
赛琳桑克斯开始讲述古时龙飨仪式的教义:
“行走于骑士之道,躯壳中的龙血便会逐渐苏醒。”
“在使用便捷的龙飨凿开内心之后,真实的渴求便逐渐明了。”
“龙,正是疯狂内心的真实样貌。”
“追逐飞龙血肉与癫狂之人,会获得他们想要的鳞爪翅翼,拥抱龙化,即可篡取骑士难以企及的力量。”
“哪怕一度从这条狰狞之道挣脱,龙血也将如影随形,伴随骑士直至终结。”
“正因如此,骑士才会渴望飞龙的力量啊……”
白識大吃一惊,这种事情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在他印象里,完全没有哪里提到过龙飨竟然和古龙们有什么关系。
交界地都喜欢玩伦理这一套?
看出了白識的疑惑,赛琳桑克斯开口解释道:
“这其中确实有一些隐情,您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这是早已经在漫长历史之中被遗忘了的过去。”
这事情其实算是古龙们最大的黑历史了,但也不是什么完全不能说的秘密。
只不过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已经被所有人几乎彻底遗忘罢了。
既然白識想要知道,那么赛琳桑克斯也就给白識解释了起来:
“在遥远的时代,那还是我们古龙的时代。”
“在众多的生命勃发之际,各异的种族渐渐萌生。”
“在生命熔炉的作用下,生命向着各自的方向不断分化,又融合。”
“不仅如此,就连古龙之中也诞生出了特殊的存在。”
“最初诞生的那一头飞龙是最为奇特的,甚至和后来的飞龙们也大相径庭。”
“他有着与古龙们完全不同的厚重身躯,双足双翼,惊人的巨大头颅和粗壮的脖子。”
“狂角扭曲向下生长,在脑袋上长成了厚重的盔甲,骨头刺出体内,化为盔甲,肉体的力量也强大无比。”
“他和以往的所有古龙们都不相同。”
“在那时候,我们甚至都以为那是一种病。”
“但是造型上的差别,并不是区分他与我们古龙的最大区别。”
“真正让我们察觉到他是另外一种生命的地方在于:他身上并没有古龙们的岩石鳞片。”
“他并非是永恒的生命。”
“这才是他与我们最大的不同,也是飞龙们作为后裔的缺陷。”
赛琳桑克斯顿了顿,才再度开口:
“只不过,即使没有了永恒,飞龙们的寿命也同样的悠久。”
“在之后,又有一头飞龙诞生。”
“他们互相结合,这才在交界地上产生了飞龙这一种族。”
“以温和为名的王,普拉顿桑克斯接纳了这异样的存在。”
“并且给他们赐名为飞龙,他们这才能以古龙后裔们的身份生活在交界地上。”
“而那头最初的飞龙被赐名为贝勒,以飞龙之王的身份管理着他的族人们。”
“另外一头贝勒的伴侣,则被命名为桂奥尔。”
“在那之后,飞龙们又繁衍壮大,成为了交界地上极其庞大的种族。”
熔炉的时代,生命各自分化,古龙也无法避免。
原本这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
接下来,赛琳桑克斯开始向白識讲述了那遥远过去,令人难以置信的背叛。
“在那段时间里,我都不在法姆·亚兹拉,所以并不知道当时真正发生了什么。”
“总之,接下来的一切都是我从其他古龙那里知到的事情了。”
“在某一个时间,我们的王普拉顿桑克斯和他的伴侣龙神,一同消失在了交界地上。”
“等到王再度现身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龙神的身影。”
“龙神似乎离开了交界地……”
“至于王,他的身上也出现了沉重的伤势,就连他的头颅都失去了一个。”
“属于我们古龙的艾尔登法环也在那个时间崩坏了。”
赛琳桑克斯的语气有些沉重,这是他们古龙由盛转衰的重大变故。
“在那之后,那头狂龙贝勒竟然敢胆大妄为的对王发起了背叛!”
“他带领着无数的飞龙攻打法姆·亚兹拉。”
“所幸,即使是古龙们散布交界地各处,法姆·亚兹拉也有着足够的守备力量。”
“而且普通的飞龙和古龙的战斗力完全是天壤之别。”
“除了极少数的古老飞龙个体,剩下的都不是问题。”
“那场背叛并没有成功,但是也并没有失败……”
“贝勒大伤了吾王普拉顿桑克斯,虽然最终落败,自身残疾,但是王的伤势也已经无法再带领我们了。”
“那大伤吾王的叛徒,最终落败的狂龙!”
“他是我等可憎的仇敌,从那之后,贝勒与它的族人——飞龙,就成了龙飨的祭品。”
“我们古龙从此就一直在交界地各处推行龙飨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