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祁依旧不说话,转过身,臂弯里挂着戎母走到一边的安全通道,慢吞吞地上了楼。
戎母也不问了,从戎祁开始上楼的那一刻她也就不问了,她是明白了,原本还在庆幸刚刚还乖乖吃饭的戎祁,现在看着他苍白着一张脸一个一个台阶走的缓慢,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些些的怪异。
而这种怪异,在上到三楼,问了护士,那护士盯着他们认真地打量了一番,反而反过来问他们和小丫头的关系。戎母耐着性子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之后护士的一段话,母子俩都怔住了。
“哎,那孩子的妈妈昨天晚上抢救了一夜也没挺过去,现在还在停尸房没人领呢,至于孩子……”她环视一周,“怕是已经被人送到孤儿院了吧……”
之后,没等戎祁有任何的举动,戎母就主动在第二天也不知道从哪将舒贝贝领了回来。
舒贝贝是被戎母牵着走进病房的,一身黑色的裙子,脑袋上还扎着白色的孝,眼睛肿肿的,没有了盆子,坐在他的床上也不说话,奶妈给她盛了一碗粥,她就安静地捧着那碗粥一边吃一边掉眼泪。
戎祁看着她那个样也有点无奈。
舒贝贝一连喝了两碗混合着她的眼泪的粥之后被奶妈带到洗手间洗脸去了。
戎母收了戎祁面前的碗,叹了一口气,“那孩子也可怜。”
戎母走的时候要带走舒贝贝,只是某个黑裙子的小丫头等着乌黑的大眼睛巴巴的瞅着他,估计是害怕戎母再将她送回孤儿院,她也不说话,就只是看着他。
最后舒贝贝还是留在了病房里和奶妈一起陪着戎祁。
奶妈也不知从哪找到了一个椅子,打开了是一张小小的床,舒贝贝晚上就窝在那小小的床上。
深夜,熄了灯,只有洗手间里隐隐昏黄的灯光透过来,病房里是奶妈深深浅浅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