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替令公子把脉,令公子手脚冰冷,可见是在地上坐了许久的。而这婢女却说自己只是上了个茅房,而茅房又跟这里并不远,她在撒谎。”池净道,闲事既然管了,那就管到底了。
“我,我只是拉肚子.所以久了些”玲儿支支吾吾地道,眼里闪过一丝不愤。凭自己离开久了些就断定自己害了少爷,这姑娘以为自己是青天大老爷呢!未免管太宽了吧!
“那这桌底里藏的两个酒杯又如何解释?”池净低下身子来,从桌底里拿出两只酒杯。
酒杯上面有着淡淡酒香,还冲了水以致于酒香散了许多。其他人或许闻不出来,但她耳力眼力以及嗅觉都异于常人,一进屋的时候就闻到了。
分明是这婢女与别人在这房中饮酒作乐,任慕容箴一人在地上坐着玩耍。
这婢女,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纯良。
“那是,那是”玲儿迎上慕容夫人探究的眼神,一急,继续撒谎道:“那是少爷喝的!”
“箴儿就算没受伤前也是不喝酒的!”慕容夫人怒道,大胆刁奴,竟如此怠慢她的儿子!
“少爷受伤后就,就,就爱喝了”玲儿抵死不认那是自己喝的酒,反正少爷是个傻子,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胡说!箴儿只要沾了酒,身上就会起一大片红色疹子,他现在没有!”慕容夫人亲自去到慕容箴床前,查看了他身上的皮肤,并没有出现那片疹子。玲儿在撒谎!
“啊!”没想到少爷竟还喝不得酒,玲儿一惊,旋即一咬牙,“就,就算玲儿偷喝了酒,也并不代表玲儿跟当年少爷受伤的事有关!夫人明察,明察啊夫人!”
“嗯,确实如此。”池净轻笑出声,偷偷喝点小酒这确实不能证明什么。
“不知这位姑娘到底有何居心要一心诬陷玲儿,夫人你可要替玲儿作主!”看见池净自己也承认喝酒并不作得证据,玲儿胆子大了些。
慕容夫人沉默不语,看向池净。
“那你为何一听到有人能医治慕容公子,你便慌得要立马离开慕容家?”池净不慌不忙地继续道。
“那是因为玲儿家中有事。”玲儿见她拿不出实质证据来,心里定了定,很快反驳了回去。
“夫人,东西拿到了。”正在此时,先前那名守门的婢女前来禀告。
池净挑了挑眉,不枉她故意拖延时间这么久。与慕容夫人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慕容夫人道:“呈上来。”
守门婢女将一包东西放到桌上,缓缓将布包打开,道:“这是在铛儿姐姐床板下粘着的。”
慕容夫人朝里一看,竟是一个半跪着的,上面还残留着暗黑血斑的铜牛纸镇!瞬间脱口而出:“果真是我儿的纸镇!”
又往池净看去,此时已经对她无华老人弟子的身份深信不疑:“姑娘,你如何得知铛儿会将害我儿的凶器藏起,此凶器还是个纸镇?”
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么?料事如神,料事如神啊!
守门婢女的眼里同时闪着崇拜的光,她想起眼前这姑娘让她去找慕容夫人前来之时,在她耳边说的——
“去让慕容夫人带着玲儿到这来,同时让人去搜玲儿或与玲儿交好的婢女房中,一寸也不要遗漏,凶器极有可能是一个纸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