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怕,能否先回答老夫问题,若答上来了,老夫自有法子助姑娘出去。”那老者又道,语气平和,听来不似有敌意。
“哦。回答什么问题呀?”池净挑了挑眉,难道这是答题阵,答对了十道题就通关?
“方才,姑娘你对着这些先人灵位说可惜,不知姑娘心里可惜的是什么?”那老者道。
“可惜那个武字。”反正无聊也是无聊,有人聊聊天也是可以的,池净如实答道。
“不知那武字有何不妥?”老者很有耐心地问道。
“按正常论,并无不妥。”很多人喜欢在祠堂里的柱上题字,比如一些包含着文武双全意思的美好祈愿,这其实真的没有什么。但池净的外婆曾对她说过,祠堂内最好不要出现武字。
“这又是为何呢?”老者带了丝好奇,他活到了这把岁数,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忌讳。
“这是比较鲜为人知的,说出来恐会贻笑大方。不过无所谓了,权当与老人家聊聊天吧。”池净自供案前拿了根香,走至那武字旁边。
从来只有老人家用自己丰富的生活阅历与经验教导年轻人,如她这般反过来教导老人家的应该少之又少。
“老人家,你先说说,这个武字能拆分成什么字?”池净有其独特的引导方式。
老者沉吟了片刻,道:“可拆分为一弋止三字,止戈为武也。”
“正是,老人家果真才高八斗。”池净朝着那不知是人是鬼的声音恭敬道,反正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姑娘谬赞,老夫不敢当。”那老者平静地道,她仍是从中听见了一丝骄傲。
“可在我看来,武字除了止戈,还有后继无人之解。”池净说罢,如她所料那老者陷入了一阵兀长的沉默。
许久,他再开口,带着一丝难掩的沉痛:“仅仅因为题了这武字,便后继无人?”
“老人家且看,武字提笔第一画便是“一”字。”池净道,以手中香指着那字,“而弋也不仅仅是弋,是代字少了人。”
“代字.少了人..一代无人!”老者一点即通,语里含着震惊与悲痛。
“是的。还有武下的“止”字,也是到此为止之意。”一代无人,到此为止。不知道的人觉得百无禁忌,知道的人却是很少选用带“武”字的联用在祠堂,毕竟这是力求香火鼎盛之地。
“姑娘,你当真仅凭这个“武”字便断定此屋后继无人?”世间真有如此神人?为何为何不让他早些遇上.
“哈哈,当然不止这个。”走过来的时候她也有留意了这屋的风水,以庭院为界分隔左右两排厢房,但不知为何右边的厢房竟比左边的高出一小截来,虽然不仔细留意根本没发现这点区别,但这可是风水之大禁忌。
老者似在回想:“这堪舆方面不太懂,但右边的厢房曾被火烧,不知为何后面的匠人会将右边的厢房屋顶砌高.”
“左青龙,右白虎。青龙宜动不宜静,白虎恰反之,宜静不宜动。白虎抬头乃白虎煞也,轻则损财小灾,重则家破人亡。”池净道,这便是宁叫青龙高万丈,不让白虎高一尺也。
眼神瞄到供案旁居然还摆着一份家谱,好奇心下她又打开来看了起来。
轻则损财小灾,重则家破人亡.
老者似乎难以忍受地闭了闭眼,轻声问道:“姑娘,除此之外还有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