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姑娘见谅。”中间的瞎子道。
罢了。
“带路。”池净爽快道,话刚说完便看到路边一棵树后闪出一个人来,那人恭敬地对她作了个揖,没有多说什么,带着三位老先生与她往另一条岔路走去。
她当然也想知道为什么自己无缘无故就被整条村的人惦记上。
这村子与其他村子一般,除了失明的人确实多了些以外,并无太大区别。野鹤慢慢地走着,池净没有下马,在目光所及范围内细细地打量着这个看起来有些萧条但一切井然有条的乡村。
只是,拄着手杖探路的人真的有些多。
是什么,导致整条村子的人陆续失明?如果像他们所说,不是粮食问题,不是水质问题,那到底是什么在诅咒着这条村子?
这一切,匪夷所思。
…
“他爹,娃的病怎么会突然又复发了呢?”
正在池净苦思冥想之际,一对焦虑的父母边交谈边匆忙地从他们几人身旁路过。那名母亲的怀里抱着一名三岁多的孩童,全身用黑布包裹着,连手指都包得密实,只露出一双懵懂的眼睛来。
那孩子的爹道:“孩子这几天可有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那孩子的娘道:“这…也没吃什么,就昨日夜里孩他舅拿来了几块发糕…”
“啊呀!”那孩子的爹一听就叫了起来。“他娘,你怎地如此糊涂,大夫不是说了,不能吃任何发物?”
“我,我…”那孩子的娘一听便急得红了眼,一时又不知怎么反驳。
为人母,怎能不记得自己的儿子饮食上的忌讳?大夫交待下来的,她就是一个字都不敢忘。只是,她就是觉得儿子的病都痊愈了,又敌不过儿子那渴望的眼神,心想着就吃一小块应该不打紧,这才…
是她害了自己的孩子啊!
做人丈夫的,见妻子这般神情,还能猜不出妻子做了什么?
那孩子的爹轻叹口气,也不忍再责怪:“以后注意些便是,幸好村后有很多荆棘,我们继续去砍些回来给娃洗澡便是,没事的,你别哭了。”
说罢那男人又细细地说了些什么,夫妇二人抱着孩子渐行渐远。
“荆棘?”这是什么?池净有些好奇地轻喃道。
带路的那位村民耳尖得很,闻言回过头来,友善地笑笑,解释道:“我们村里偶尔会有些小孩皮肤瘙痒,如果用了大夫的药膏不起作用的话,大夫就会建议他们去用荆棘熬出来的水洗澡,能止痒。”
“喔。”池净了然地应了一声,又道:“真想看看这荆棘长什么样。”
那村民为难地搔头道:“姑娘还是莫要去的好。”
春节期间因各种私事断更长达十多天,让大家久等了,实在是深感抱歉。今天开始恢复更新,并且在此郑重承诺,本书绝不太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