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暮晨在与杨广一起参加完了宋强伟饭局后的第二天，又来到其公司商讨一些关于下一年度的合作事宜。由于宋强伟对于代理软件一事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热情，而杨广也知道这一点，并且他对东北市场的兴趣也不是很大，所以谈判很轻松，气氛也很融洽，这更像是一种老朋友之间的闲聊。
当天下午，完成了工作的杨广和夏暮晨坐上了飞回北京的飞机。
“暮晨，我要和你说一件事情。”杨广犹豫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开了口。
“嗯，您说。”从杨广的语气中，夏暮晨猜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过完年之后，你可能就不能在北京工作了。”杨广的语气沉重。
然而，比杨广语气更沉重的是夏暮晨的心，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冷冰冰的，一点热量都没有了。“是要被调到分公司去了吗？”夏暮晨的声音小了许多。
“是啊，公司的销售部在年后就要开始进一步的改革计划了，同时在华东和华南两个地区进行改革。由于分公司的大规模建立，就必然需要大量的人力支持，而公司现有的销售人员有限，再加上新招聘进来的员工都是些没有经验的大学生，所以只能临时调整销售部的人事安排，把一些原分公司有经验有能力的销售代表派到新建立的分公司出任分公司的销售经理，而把你们这些今年新招进来的销售人员和一些经验不足的销售人员派遣到这些分公司去做销售代表，弥补人员上的空缺。你是今年新进公司的员工之一，自然也要被分配到一线去工作了。”
“已经决定了，是吗？”夏暮晨问道。
“是的，现在公司的人员过于紧张，于情于理，你都不能再在总部工作了。同时这也是对你的一次历练，只有在下面工作过，你才能更深地理解销售这份工作。”
“那…我会被派到哪里去？”
“这个还没有定下来，首先要调动的是销售经理，然后才能轮到你们，到时候要看哪里缺少人手…”
夏暮晨已经淡忘了杨广后来说过的话了，他只知道，他在北京的日子已经不多了，过了这个春节，他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而接下来要去往何方他根本不知。也许是豪城，也许是西北，也许是华南，不过，它一定不会是北京。
一路上，夏暮晨一句话都没有说，他闭着双眼，好像睡着了一样，不过心中却一直在思考着自己的未来。
这一离开要在何时才能归来，他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想到这里，夏暮晨不免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未来，也正是因为这次怀疑，他重新定义了自己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