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受伤。”盛明予回过神,问:“人抓住了吗?”
“抓住了,是个职业杀手。”
“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逼问出幕后主使者。”盛明予眼里凶光毕露:“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是!”
三个多小时的手术,盛九被推出急救室,送进了icu。
“子弹取出来了,失血过多,现在情况不太稳定,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内体征要是能稳定下来,那基本不会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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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九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昏昏沉沉中她梦到了很多过去的事,无数个下着雨的寒天,和一群孩子住在漏风的小楼里,薄薄的被子不够御寒,就两三个人挤一张床,用彼此的体温取暖。
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多多少少有些私心,每次她都是被挤到边缘的那一个,半夜总是被冻醒,有一阵子被冻醒后无法入睡,她总是在想,会不会哪一天亲生父母找过来,把她接回家?
她没有太大的奢念,只要能吃饱饭,能穿上暖和的衣服,不用再被逼着去偷东西,达不到“指标”提心吊胆会挨打就行,她会很乖很听话,还会帮父母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
寒冷的冬夜靠着这种念头带来的微妙希望取暖,她熬过一个又一个冬天,直到两年遇到了盛明予。
上学后,她学到了一个词,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觉得,自己遇见盛明予就是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过程,受过最极致的痛苦和绝望,然后遇到让她重生的他。
盛明予让她知道什么叫幸运,和希望。
不知过了多久,盛九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第一感觉就是疼。
她稍稍一动就有人走过来,眼前人影晃动,视线不明朗的情况下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但足以让她辨认出眼前的人是盛明予。
“明予……”她哑着嗓子叫他。
下一刻,手被握住了,盛明予低声说:“我在。”
得到肯定答复,盛九放下心来,疲倦的闭上眼睛,再一次昏睡过去。
失血过多带来的极度疲惫反反复复折磨了盛九好几天,她清醒的时间慢慢多了起来,身体各项体征趋于平稳,她安全度过那段几乎要了她半条命的危险期。
盛九清醒后,来探望她的人也多了起来,夏桐,孟睿,以及手底下那帮小弟,甚至连平时不苟言笑的班主任都拎了个果篮来探病,熊初墨更是每天都会来病房转一圈,唯独盛明予,每隔三天象征性的来一次,每次都挑人多的时候来,坐上十来分钟就走,连话都很少说。
他的疏离摆在那里,盛九茫然的同时,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她明明记得半昏迷那段时间,每次短暂的清醒过来都能看见盛明予,只要她开口叫他,总能得到回应,然后她就会安心的睡过去,怎么现在她清醒了,盛明予反倒刻意拉开距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