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三天后的夜里,盛明予正在休息,手机突然响了,是于宁打来的电话,他一接通于宁就怒气冲冲的说:“盛明予,你他妈是不是故意放狗来咬我!盛九跑了!”
盛明予立刻坐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半小时前,还把我刺伤了!!”
盛明予赶到于宁住处时才发现事情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盛九伤了于宁,用一把小匕首贯穿了他的掌心,开着他的车逃窜,于宁家四五个专业保镖都没能抓住她。
这件事虽然是盛九做的,但究其源头,盛明予需要承担一部分责任,他向来不推卸责任,帮着于家四处调监控找人,但他发现自己过去一个月教盛九的东西发挥了极大作用,盛九开着那辆车成功避开所有监控探头,凭空消失了。
忙了一整夜都没找到人,天亮时盛明予回到盛家,一进门就敏锐的察觉到家里不对劲——有血腥味。
纵横道上这么多年,他对血腥味极其敏感,而且他在楼梯上发现了滴血的痕迹,沿着痕迹一路上楼,他拔出腰间的枪谨慎推开书房门,最后在窗帘后面发现了抱着膝盖瑟瑟发抖的盛九。
他找了她一夜,怎么都没想到她居然躲在自己家。
盛九浑身是血,警惕的目光在看到来人是他时瞬间放松下来,她似乎知道自己做错事,目光带了几分小心翼翼,半晌才开口喊他:“明予。”
盛明予:“……下来!”
盛九从飘窗上跳下来,她光着脚,手不安的攥在一起,眼神怯生生的。
“为什么要逃跑?”
盛九:“我想回来,他不让。”
“那你就能伤人?”
盛九不服气道:“是他先动的手。”
说着她撸起袖子,胳膊上有道十几公分长,深可见骨的刀伤,血把她整个袖子都染透了,还滴滴答答往下流。
盛明予皱眉,掏出手机叫来医生:“先把伤口处理一下。”
医生很快就来了,熊初墨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伤口需要缝针,缝合过程中盛九面无表情,好像根本就感觉不到疼。
“半个月内不要碰水,我过两天再来给你换药。”医生说:“对了,还得忌口。”
医生走后,熊初墨问:“爷,于先生那边要怎么交代?”
盛明予顿了顿,说:“给他打个电话,这事儿指不定谁理亏。”
盛明予给于宁回了个电话,于宁人在医院,接到电话就怒气冲天的问:“人抓到了吗?我要把这狗东西大卸八块!”
“抓到了,躲在我家。”盛明予语气平静,先发制人:“老于,这事儿你做得不厚道啊,孩子不听话,好好说教说教就是了,怎么能把人伤成这样,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盛九是个大活人。”
于宁一愣:“什么?你说什么?”
“别装傻,盛九手上的伤不比你轻,你要是不逼他,他能反击?”
“……我什么时候伤她了?盛明予你少血口喷人!”
盛明予挂断电话,把刚才拍下来的盛九的伤口照片给于宁发了过去。
于宁足足五六分钟才回了条语音过来:“她说这伤是我弄的?”
“对。”
于宁似乎被气笑了:“得,盛明予,这玩意儿你自己留着吧,我要不起,作为朋友我奉劝你一句,狗得精,但不能成精,成精的东西养不得,你当心以后被反噬,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盛明予:“……”
因为一个盛九,跟于宁闹得这么僵,盛明予心情不太好,但是一见盛九浑身都是血,整个人狼狈都不行,他又有点于心不忍,好比养了一个多月的小奶狗送了朋友,再次回来时被打瘸了腿,而且盛九逃出来后哪儿都没去,而是偷偷回了盛家,这让他多多少少有些触动。
“大熊,放点热水,我给小九洗个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