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伯,曲惠昨天对您提了阴阳缘吗?”我想弄清楚这个事。
“这倒是问了。”老徐头盯着我回答。
“那您是怎么回答的?”我刨根究底地问。
“你去问曲惠嘛。”老徐头瞪了我一眼,显然,他觉得我好象在审问他,一下子脸色骤变。
“徐老伯,我很想知道您是怎么对曲惠说的,希望您能告诉我。”我恳求道。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老徐头手一挥,厉声说:“你给我出去!”
我见老徐头发了火,赶紧撒了一个谎,说:“徐老伯,昨天,曲惠对我说了阴阳缘的事情,但她说得不清不楚的,我听了半天,也没闹明白。曲惠就说:你自己去问徐老伯吧,让他告诉你。您看:是曲惠让我来问的。”
“真是曲惠让你来问的?”老徐头的脸色好看了一点。
我好生奇怪,隐隐觉得:老徐头和曲惠的关系不一般。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升腾起来:难道曲惠和老徐头有某种特殊的关系?
“对呀,不信,我马上给曲惠打电话,让她亲口告诉您。”我装模作样地掏出手机,装作要打电话的样子。
“甭打了。”老徐头一挥手,说:“我告诉你。不过,我得对你说清楚。我只能告诉你什么叫阴阳缘,至于你和那姑娘的阴阳缘,是另外一码事。”
“知道了。”我欣喜地想:幸亏我急中生智,撒了一个谎,不然,就被老徐头狼狈赶出门了。
从我进值班室到现在,老徐头都没让我坐。于是,我只好垂手站立,摆出一副十分恭敬的姿势。
“你坐下吧。”老徐头摆摆手,示意我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小板凳上。
老徐头端着一个茶杯去倒水,他顺便问:“你喝不喝水?”
我赶忙摇摇头,回答:“我不渴。”其实,我现在嗓子眼干得直冒火,但我就是渴死,也不会在老徐头这儿喝水呀。老徐头成年累月和死人打交道,我想:他的东西上一定都沾着死人的气味。其实,我连坐都不想坐,不过,若是我表现出对老徐头的忌讳,会让他对我更加恼怒的。
“哼!我的东西谁也不敢吃,就连曲惠也不肯喝我的一口水。”老徐头突然发起了牢骚。
老徐头的这一番话,让我更加坚定了一个看法,那就是:曲惠和老徐头之间有一层特殊的关系。
“徐老伯,曲惠可是说了您不少好话呀。”我试探着说。我很想从老徐头嘴里探出其中的奥秘。
“是吗?我有什么值得她说的。”老徐头似乎对曲惠的评价很在乎。
曲惠根本就没在我面前说过老徐头一个字的好话,不过,我既然已经开始撒谎了,就得把这个谎撒到底。看来,得编一套能自圆其说的“故事”。
“曲惠说:您的经历很坎坷,吃过不少苦,但您很坚强。曲惠还说:您很有孝心,是一个孝子。还说……”我绞尽脑汁,尽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这样,才不至于让谎话穿了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