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叹道:“太后,那曹聚原本只是谯郡一樵夫,借了曹氏之关系,短短数月之内,飞黄腾达之极。如今太后又将万年公主下嫁给他,使其成为大汉驸马,万一他野心膨胀,你我兄妹岂非危哉。”
何太后笑道:“大将军多虑了,曹聚成为驸马之后,只会对你我感恩戴德,是不可能做出对不起你我的事情的,此事哀家自有计较。”
何进不知道曹聚跟何太后已经有了那层关系,别说这件事情曹聚是被动的了,就算是曹聚真的犯了什么错误,何太后也是会保护他的。
见何太后如此信任曹聚,何进心下就有几分不喜,却也没有怎么表现出来,说道:“太后,万事小心为上,宫廷禁省的事情,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我告辞了。”
曹聚是何进的心腹,何进对曹聚很信任,否则也不会让何晏认他为义父。但是,如果何太后也把曹聚当做心腹,性质就变了,何进怀疑何太后是有用曹聚来钳制他的想法了。
何进前脚刚走,何太后立即就让人将张让等人喊过来,质问渠穆行刺之事。
张让等人立即跪在何太后跟前,张让哭着说道:“太后啊,老奴等对太后和皇上的忠心苍天可见,那渠穆大胆行刺,老奴等人实在不知啊,还请太后明鉴。”
何太后叹道:“其实,哀家心里也明白,你们对哀家忠心,对皇上忠心,只是,大将军何进似乎容不下你们,这一次若是渠穆真的招供你们,只怕哀家也保不住你们。”
张让大惊道:“太后,那渠穆落在大将军手中,若是被屈打成招,老奴等人岂非是死路一条吗?太后,您才是大汉朝的掌权者,大将军必须要听您的,还请太后救老奴等人性命,老奴等人感激不尽。”
段珪试探着说道:“太后,皇帝年幼,太后临朝,大将军执政,本朝并非首次,但历来大将军都必须听太后旨意才行,以老奴看,大将军似乎有点太嚣张……”
张让立即喝道:“段珪,不要乱说,大将军怎么会不听太后旨意呢,你可知你这话已经是杀头的大罪了?”
段珪佯装大惊,急忙说道:“太后饶命,老奴不是那个意思,老奴一切都是为了太后着想啊,求太后饶了老奴嘴快之罪。”
何太后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这件事情哀家心中有数,自然不会让尔等被大将军所害就是了,尔等退下吧。”
张让等人退下之后,何太后来到窗前,一边摆弄着那盆她最喜欢的应天牡丹,一边暗想,大将军跟宦官之间的矛盾,哀家该如何化解呢?
如果何太后这个念头被曹聚知道,一定会骂她一声胸大无脑,这本就是无可调解的矛盾,唯有一方败亡或者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