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御沉默了很长时间，才缓缓从嘴里吐出这两个字。
“言凝。”
“果然。”顾城啸冷勾薄唇，“告诉我，你拿走的是什么东西，你和言凝，到底有什么关系？”
舒御知道这回恐怕是不能轻易应付过去了，眸光亮了亮，她心里突然有了想法。
与其让顾城啸一直紧紧揪住这个不放，倒不如把一切都告诉他。
当然，这里的“一切”，指同仇敌忾。
顾城啸为了查清她和前世的自己有什么关系，不惜动用手段去调查，甚至多次去逼问和试探她。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倒不如……
“我可以告诉你。”舒御抿了抿嘴，一脸认真，“但你得答应我，必须保密。”
既然要说谎，那就必须让顾城啸彻底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
“故弄玄虚。”顾城啸冷挑眉头，却还是按耐住性子，点了点头，算作答应。
“我怀疑言凝的死，不是意外。”舒御一脸认真，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就让顾城啸脸色微变。
“其实你怀疑我和言凝之间有什么关系，倒是没怀疑错，只不过，我和言凝更像是君子之交，她是我的偶像，我很崇拜她，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她悉心教我音乐，不会有现在的我。”舒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脸不红心不跳，丝毫没有说谎的紧张。
接下来，她又继续开口，“我跟言凝只接触过一段时间，但在我的心里，早已经把她当成了我很重要的人，她的死让我觉得很突然，所以我就暗中去做调查了，然后发现，她的死根本不像是意外，反而很有可能是谋杀。”
舒御眉头皱起，故作凝重。
“你确定？”顾城啸抬起漆黑的眸子，一字一顿。
“我确定，我去言家，只是不想让言凝的遗物留在那种地方。”说到这里，舒御下意识眼里流露出一抹恨意。
这抹情绪刚好让顾城啸给捕捉到了。
他拧了拧眉，沉声说道，“你是不是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
“嗯。”
他握紧拳头，“谁？”
单凭言凝的歌能在雷雨天安抚他的情绪，让他安然入睡，那么他便不能坐视不管。
自己的偶像被人谋杀，他作为粉丝，又怎么会忍得了？
舒御知道，此刻的顾城啸多半已经相信了她的话，从他的反应来看，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舒御冷笑起来，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嘴里蹦出来，“一个没人想象，没人愿意去相信的人。”
顾城啸逐渐失去了耐心，他言简意赅地命令，“说。”
“谋杀言凝的人，应该是她生前最亲近的人，他的哥哥——言衡。”舒御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闻言，顾城啸突然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他的脸色特别阴沉，如墨般深邃的黑眸让人琢磨不透此刻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