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声尖叫,“啊!”响彻整间醉风仙。
在旁边的房间睡觉的杨千瓒,伸手掏了掏耳朵,小声嘟囔了句什么,翻了个身,继续熟睡。
高分贝的声音并没有就此停止,只见皓月双眼泪汪汪的看着华风尘,怒声问道:“你干吗呀?”
再低头,看到手上还未取下的银针时,更是吓得浑身一哆嗦,那只手更是不敢再动分毫。声音虽还带着怒气,但也不禁发起抖来,“你,你拿针扎我干什么?这针,这针上有什么毒?我会怎样而死?”
她记得以前看古装剧的时候,那些银针动不动就沾了毒,刺到人身上就中了毒了。还有什么七窍流血而死啊,自己挠自己最后把自己挠死的痒死啊......
还有各种千奇百怪的死法,但每一种死法对于现在的皓月来说,都实在是太恐怖了,她哪一种都不想尝试。
华风尘没说什么,只是伸手轻轻的把皓月手上的银针拔除。
怕皓月继续胆小害怕,为了不让她再那样控制不住的轻轻发抖,华风尘才解释道:“不是什么毒针,就是普通的银针而已。刚才见你目光呆滞,如何都叫不醒,便施这银针让你感觉到痛楚,而醒来。”
皓月看着华风尘把那根从自己手上拔出来的针放进了布袋中,那布袋中还有一排大小粗细不同的银针。俨然就是她在古装剧上见过的,那些大夫常用来针灸的银针配置。
心是放了下来,只是手上的疼痛似乎还未消失,虽不如刚才的剧痛,但也在微微的疼着。要知道,她皓月可是怕疼的‘小女孩’一枚,此时承受了如此的剧痛,她哪能只表现的这么淡定?
所以,华风尘只见皓月的泪水突然从脸颊上涌下,嘴巴张的很大,开始哭嚎了起来。
他何时遇过这种事情?就算淡定如华风尘此时也慌了手脚,只是看着皓月,不知如何是好。
没多久,在皓月的哭声中,华风尘的房门再次被推开。只见杨千瓒捂着额头,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怒声大喊:“哪个不长眼的一大早在小爷这里撒野?来人啊,把她拖出去给我把舌头割了!扰了小爷睡觉,该死!”
本来皓月对于杨千瓒这话,抱着不理会不听的态度,并未当真。
可当她看到在杨千瓒身后真的走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虎视眈眈的向她走来时。她终于“嗝”的一声,打了一个哭嗝,双手捂紧自己的嘴巴,不敢再出声。
听到周围安静了,杨千瓒拍了拍因宿醉甚是疼痛的脑袋,嘟囔了句:“真是烦人。”便欲走出门去。
皓月摇着头、满眼惊恐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两个人,心中的恐惧加深。
两个人只奉他们家少爷的命令办事,哪里会管皓月怎么样动作。只见他们走到皓月旁边后,双双伸出双手,看样子是要拽皓月的胳膊,把她拖出去割舌头。
“放手。”华风尘淡淡的说道。
皓月立即用力点头。
可是这两人是专门保护杨千瓒的,是他家的仆人,就算知道华风尘和杨千瓒关系很好,可他毕竟不是主子。他们身为手下,要保护的是自家主子,要听命的也是自家主子。
所以,华风尘被无视了。
皓月见状,不谈有着怎样的惊讶,就说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两人,想着自己的舌头,心脏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大声怒喊道:“杨千瓒,你个衣冠禽兽,你个披着羊皮的狼,你个挨千刀的,快放了我,放了我!你怎么可以割我的舌头,怎么可以?呜呜。”骂到最后,皓月不禁哭出声来。心中的恐惧压的她再也忍不住,就算硬气、坚强如她,最终也被自己心里的恐惧所打败。
杨千瓒听了此声,止住了回房间的步伐,转回头,仔细向被手下拖住的人儿看去。
只见那个满脸泪痕,现在还在小声哭泣的人儿,正是皓月。
看着那张已初见少女模样的小脸蛋上,美丽闪亮的双眸不断的流下泪水,杨千瓒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狠狠的跳了一下。
赶紧喊道:“住手,住手,快住手,快放下她!”他不知道,他此时心脏微微抽痛的感觉,是因为皓月。是看到皓月的哭容,为她心疼。
明明警报已经解除,危险已经一去不复返,皓月被两个大汉放了下来,可她的哭声却不减反增。
刚才她心里的害怕别提有多深,只要想想自己舌头被割掉的样子,就害怕的不行。她觉得她没晕过去,都已经是她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大所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