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中的东西递到皓月面前,杨千瓒开口说道:“我们来,是有一样东西要给你。这是稚圭拜托的,说是用来答谢于你的恩德。”
“嗯?”皓月的目光一下子便被吸引到那件东西上,见其用布包裹,长长的一条,很是好奇,伸手接过。只是在掀开布,展开那副画卷后,皓月看着那上面画着的自己,嘴角抽了抽。
不是这画画的不好看,画的是很像,那画中的人儿笑起来的模样也很美。只不过,‘送一幅画给我干什么,还以为是什么值钱的宝贝,白浪费感情了。’
“这是稚圭亲手所画,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他画的正是你,背景是你的这间美丽屋。”杨千瓒解释道。
不过他接下来说的话,可是让皓月着实吞了一口闷气,“有这幅画,你还得感谢我。当时稚圭问我们你喜欢什么,他想送些东西答谢你。我就说,你画作那般传神,便为皓月画幅肖像送于她吧。他说那会不会太过寒掺,我说皓月现在有钱了,看不上那些虚的、只有其表的东西。她现在应该喜欢带有真情实意的东西才对,你把你的答谢之情画于画中,她定会喜欢。”
皓月看着一副得意的嘴脸,在那笑的很是灿烂,给自己讲解这幅画来由的详细过程的杨千瓒。嘴角一直不断地抽搐,可最终却还是开不了口说些什么。
要她该如何说呢,不喜欢,要实在的东西?他刚才都那番变着样的‘夸’自己了,自己还怎么能说出这话。
终在皓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咽下肚,大喘了一口气后,把画幅放到一旁。对着两人道:“礼物我收到了,我很喜,欢,待你们见到稚圭时,替我好好谢谢他。也要谢谢杨掌柜,您真是太了解我了。呵呵呵。”
杨千瓒笑容咧的更大,客气道:“哪有,哪有,应该做的。我们是邻居嘛,哪能不了解呢,对吧。”
皓月隔了5秒钟后,重重的点了点头,“那么,两位还有其他事情吗?”皓月虽然说的客气,可是那从牙缝中挤出话的样子,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
杨千瓒笑答道:“没事了,没事了。那王掌柜,我们这便告辞了,回我们自己店中忙了。”
皓月点了点头,扯出一个微笑,道:“慢走。”
杨千瓒和华风尘再冲着皓月礼貌的点了点头,齐齐转身离去。
皓月看着那个双肩一直在颤抖的背影,狠狠的磨了磨牙。
而在华风尘和杨千瓒迈进醉风仙的门槛时,华风尘淡声说道:“这次你终于赢了她了。”
杨千瓒开心的哈哈大笑出声,“没错,我终于赢了那丫头了。她聪明、她厉害,最终还是败在了脸面上。哈哈哈。”
原来,此事是杨千瓒故意整皓月的,他知道皓月爱钱,便让稚圭画了这么一幅画。稚圭其实答谢皓月的礼物确实是一件珍宝,但这幅画是杨千瓒额外叫他画的。
稚圭也没想到,杨千瓒会说这幅画是他的礼物,而那珍宝晚了几天才送到皓月府上。
而这几天,皓月一看到醉风仙的招牌,一看到里面那张讨厌人的脸,就会禁不住的磨牙。
......
生活在继续,伴随着一件件的小事,一件件或喜或怒或悲的事情,时间很快便流逝。
在皓月8岁时,秭归县城中突然贴出征兵的告示:命每一家有年轻男丁的,必须至少派出一人去边关打仗,抵挡匈奴入侵。
轮到皓月家中,男丁便是王新。可好巧不巧的,在前天去卖菜回来的路上,王新不过摔了一跤,便摔断了右腿。
而沈晨和沈虎,不用多想,最后沈虎背上包裹离开了这个住了一年的院子,离开了这个温馨的大家庭,踏上了去往边关的道路。
不是沈氏夫妇狠心,对小儿子不疼爱,而是兄弟两人,比之体能各方面,沈虎能活着回来的几率比沈晨大的多。
虽然送别时满含泪光,可他们人小力薄,对抗不了朝廷,唯有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