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儿见他盯着自己不说话,莫名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掩饰的干咳一声,问秦季显:“你怎么了?这么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秦季显微微回神,捏了捏眉心,一脸疲累的说:“今天在河边救了几个人,有些累了?”
“是吗?”顾玲儿听得故作惊讶,似是很关心的问:“怎么回事啊?”
“对岸去青山县沈家村做工的一些难民回来了,他们坐船过河时不小心落水了冲到我们这边来了。”秦季显不动声色观察着她,想看看她对青山县沈家村这个名字有什么反应。
结果让他大事所望。
顾玲儿对那个名字根本就没有格外的反应,甚至还有些不满的说,“他们落水就落水呗!你让下属救人就是了,干嘛要亲自下水啊?
如果是前几天听到的话,秦季显或许还以为顾玲儿这是在关心自己。但如今,现在的他却只听出了顾灵儿的自私,甚至,她只是迈远其他人,并没有关心一下亲自下水的自己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当然,秦季显也不稀罕她的关心,转而又再次提起了沈家村。
“我一直听说沈家村那里建的不错,却没想到沈家村那个大户竟然有那么多粮食,可以雇那么多的难民干活,有时间,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吧!看看那大户究竟有多少田地。”
“我才不去呢。”顾玲儿一听要去村子里,一脸的抗拒:“田地再多也就是个村子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她在村子里待了十几年,早呆够了。
“你怎么知道那村子没什么好看的?你去过?”秦季显意有所指的问。
“那倒没去过。”顾玲儿毫无防备地摇摇头,说道:“但想也能想得到啊,沈家村嘛,肯定就是个村子啊,一个村子而已,再说那大户最多也就是个地主,田地再多建的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呢?难道还能比得上府城?”
顾玲儿说着自己的想法,半点也没发现秦季显在她说没去过时,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冰冷。
她连去都没去过沈家村,连那大户是她姐姐姐夫的家都不知道,怎么就有脸认下那功劳?
“哦。”秦季显可有可无的点点头,随后说:“过些日子,我们就该成亲了,是不是该去给岳父岳母上柱香啊?好歹得告诉他们你要出嫁了。”
“呃……,这个,就不必了吧?”顾玲儿听的心里一虚,微微凝眉装作一脸沉痛的说:“当年我父母是死在逃难路上的,我都不记得他们埋哪里了?就算我想去上香,也找不到地方了。”
“这样啊!那等我们成亲以后就给他们烧点纸钱吧!好歹也算是一番心意?”秦季显温声说这,看像顾玲儿。
顾灵儿有些不敢对上他的眼神,低头装作一脸感动的说:“也只能这样了,想必他们底下有知,,能看到我们成亲也是很高兴的。”
高兴个屁!
秦季显在心里轻嗤。
明明人家都活的好好的,她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咒人死,还要烧纸钱。
她难道不知道给活人烧纸是一种很恶毒的诅咒吗?抑或是她知道根本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