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池顿了顿,村民表情变化看在眼里,才继续慢慢往下讲:“但大家伙昨儿可都看到了,那可是我仨哥哥扛过来孝敬我奶的。为的啥,为的人家就是冲我奶名声好,想借着我奶的名望把臭大街的名声正过来。
你们口口说是我们江家大房,我奶吃着你们什么啦?是谁嫌我奶年老眼瞎不中用,三番两次把我奶铺盖卷撇大道上?
大娘,您也是当妈的人,迟早也要做婆婆。谁都有老的一天,如果你的铺盖卷被扔到大道上那就是因果报应!”
田脸本就没恢复正常颜色,被江小池一句一句损的脸一阵紫红。大壮几个见父母没了气势,唯唯诺诺立在身后,被江小池吓得大气不敢喘。想起陈年往事,张婆子心塞,不停的抹眼泪。
江小池不忍,安抚张婆子道:“奶,我年纪小,我知道您心里念着母子情分,有的话不忍直说。你生养大爷几个,有功劳又有苦劳,理应颐养天年,享天伦之乐。”
江小池依循原主的记忆,张婆子不是挨骂就是抹眼泪,也就江大林在世时过过两天舒心日子。江大林走后,田又三天两头过来闹腾,不是孩子吃不饱饭,就是张婆子袒护留了体己钱。
江大林留下的那点家业,三刮两刮的就被田都搜罗去。就连原主母亲给留下的那对银镯子,田也没放过。
这个账,江小池先记下了。镯子是迟早要拿回来的,可今天她要办的还不是这件事。
江小池安抚完张婆子又看向江大武:“叔,哪个当妈的心里不惦念自己的孩子。可大爷大娘不做脸,我奶就是想把孩子都归拢到一块去,也是有心无力不是?”
江大武摸摸腮,点点头。田对张婆子啥样,江老大又怎么窝囊,就是穿开裆裤的孩子都知道,都心知肚明点事。
但队长的工作还是要做,一是上面调查组下来调查民风好算政绩,另一方年作为江家的带头人也应把族内的事情处理好。
江大武:“大哥大嫂,今天你们就给个痛快话。这妈你们以后还认不认,如果要认,当着全村的人面你俩给个态度。”
江老大田什么态度不管,见江大武话没说全忙补到:“叔,光有态度还不成。孝敬奶不能光拿嘴孝顺,年结钱做大房的可不能差,而且给多少,大爷大娘也得表个态。免得反悔,白纸黑字今天可得立上。”
江大武不是墨迹人,办事嘎达溜脆:“大哥,你们说咋办?咱江家没有猪狗不如的不孝子孙,你如果以后还打算姓江,今儿就表个态。”
田两眼一翻:“裤子还没提上呢,还什么年结钱,不饿死就好不错的了。”
江大武当即拉下脸:“爷们间说话,你个娘们家家中间参合啥?你当着全村面给我把话说明白,你们这个家以后谁当,要是你说了算,回头我就把户口本给你改姓田,若以后还姓江,就给我一边拉带着去,别给我瞎掺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