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瘟的,你家苞米面富裕,你咋不送过去?”
任人怎么打趣,江小池都没拉下自己手里的活,这东西营养丰富,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又滋补。现在自己这幅壳要多囊有多囊,有这好玩仍,江小池可不想错过。
还有张婆子,都瘦成啥样了,估计多少年都没尝过肉味。
都过的啥日子,自己不占前主身体也就罢了,占一回可不能让老胡小瞧,说啥得把这日子过好了。
捉了整整一水筲送回家,江小池这才屁颠屁颠回来上工。
大家伙依旧顶着日头正干得无精打采,一阵熟悉的尖叫声突兀传来,紧接着是一阵嚎啕哭叫,随着尖叫声,大伙的目光都向田望去。
不知怎的,只见田脸跟刷了黑漆一样,手指头干瘪,恐惧的抱成一团,脸上黑紫的还冒起了血泡。
田边哭边嚎,一眼就看见远远盯着自己的江小池。疯了一样跑到江小池跟前骂道:“我就说你个死丫头没按什么好心眼,一大早拿把苋菜在我面前晃悠,是不是里面下了毒,想要害我不成?我揍死你个混犊子,我们江家养你一回,你不知道图报,还欠你的呀!”
村民顿时议论纷纷,难道真是江小池给下的毒?
江小池无辜,瞅了瞅田黑不溜秋的脸:“大娘,苋菜是你从我手中抢过去的,早上村里人可都能作见证。再说你说的毒是啥?家里一穷二白,我打小连村口都没出过,又怎么买的毒害你。再说大伯早上吃没,为什么大伯的脸没有变黑?难道大伯心疼大娘,拿回去的苋菜一点也没舍得吃?”
田提苋菜的事,江小池对她脸突然变黑的事就已经弄得一清二楚。
苋菜这种野菜感光强,过敏体质吃过苋菜在太阳下暴晒,肯定能引发植物性日光皮炎。
至于江老大没变黑也很好解释:江老大本身体质好,脸上因为挖井又挂了层厚厚的土,不像田油头粉面,脸上挂点灰就到水边洗下去。
尤其这苋菜还是从灵泉空间里带出来的,感光性肯定翻倍,否则田也不能脸黑的跟个碳似的。
村民对江小池是不怎么待见,但江小池跟下毒的事根本不着边,半大的孩子不说,村里也没有人愿意搭理这个没爹没妈的野丫头,有同伙更是不可能。
村民不愿听田扒瞎,谁不知道早上是田以大欺小抢了人家孩子的菜。田黑不溜秋的吓人,村民围着也不敢上前细瞧。
原本江小池心软,正寻思偷偷到空间里再挖点什么解毒的草药,把田身上的毒解了。可田这么一闹腾,不管有没有心,江小池也愿意让田的脸再黑上几天。
横竖出不了人命,江小池也没什么心里负担,顺带着还能多出一个比自己丑的,看谁以后见面还骂自己像鬼。
村里没有赤脚大夫,知青算是队伍里面见识最广的,可一个个知青前后围着左看右看,一点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江小池觉得好笑,若不是自己当系统时间长,弄得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她也不能知道苋菜吃不好就容易变黑的事。
江老大心疼媳妇,见媳妇脸毁成这样,忙跟江大武告假,回家把大儿子江大壮叫过来,推着田就往乡里公社赶。
嚎啕声渐远,江小池心里一阵偷笑,怪不得老胡别的菜都转移出去,唯独把苋菜剩下,原来这个老不死的狐狸鬼点子用在这。
江老大带媳妇走了,村民恢复秩序干活嘴头上一阵猜测,话里话外田不地道,顺带脚挖空心思问江小池从哪挖的野菜。
江小池一哼一哈,任人怎么问全当没听见。
好不容易熬到饭点,江小池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
但在大队吃饭也有说道。虽说是大锅饭,但也不是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想吃哪个就吃哪个。
由于粮紧,今天这饼子摊的小不说,就连苞米面糊糊都比平日又稀了不少。但困难时期,大家伙一点也没意见。
江小池喝着苞米面糊糊,想着家里的张婆子有些放心不下。自己肚子是饱了,可张婆子的肚子还饿着。家里没粮不说,即便有粮,张婆子那双几乎瞎透的眼睛,江小池也不放心她一个人烧火做饭。
正游神间,自己的胳膊被人捅了捅,江大武破天荒的塞到江小池手里一块苞米面饼子。
墙裂要求把东北的熏鸡甲纳入咱中华美食的辉煌史册中,啤酒加鸡架,这个夜晚注定停不下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