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溜一下口水,我要去码头整点薯条吃……
在姚灼看来,土豆类似番薯和芋头,都是生长在地底下,连着植物的根部,而且可以充当主食的东西。
但番薯有甜味,芋头的口感则是偏软糯的,更适合直接吃,或者煮粥,而不是拿来炒菜。
本以为土豆吃起来也会差不多,没想到最先夹的一筷子土豆丝入口后,他发现这土豆居然可以是脆生生的!
“这道菜我没放多少辣椒,要是你觉得太酸或者太辣,下次我改一改。”严之默也跟着吃了一口土豆丝,发现比他想象中的要辣一些,可是真的香。
姚灼很少吃辣,当即就被辣得吐了吐舌头,嘴上却道:“我觉得刚刚好,就是要辣一点才好吃。”
见姚灼对辣椒接受度良好,严之默有一种幸好两人能吃到一起去的快乐。
“再尝尝这个辣子鸡,辣椒我都炸过了,你要是不怕辣,也可以直接吃。”
因为家里买得起足够的油,所以严之默做的是干煸辣子鸡。
鸡肉是炸过之后,才和辣椒在一起翻炒的,试问有几个人能抵挡得住炸鸡的诱惑?
而姚灼惊讶地发现,土豆丝是爽脆的,可土豆块居然是软糯的。
不仅如此,土豆块还吸饱了汤汁,吃一口土豆块,再吃一口五花肉,只觉得再幸福不过了。
吃菜的同时,当然也要佐以主食。
土豆丝饼吃起来也是脆脆的,越嚼越香,考虑到要配菜吃,严之默没有放太多的盐。
吃到后面,两个人的嘴唇都被辣得红红的,额头上也浮了一层薄汗。
好在考虑到这个问题,严之默事先就准备好了放凉的白开水,其实牛奶更解辣,但在这个时代,牛奶太过难得。
实在吃不下后,姚灼一边用手帕擦汗,一边感慨,“这辣椒做的菜,实在很适合冬日里吃,吃完之后,觉得浑身都暖和了。”
严之默听到这里,心思一动道:“那过年的时候,我们可以吃火锅。”
“火锅?”又是一个姚灼没听过的新词,但只要是严之默做的,他就没有不爱吃的。
严之默没有过多解释火锅是什么,美食这东西就是这样,任由你说得再天花乱坠,都不如真的尝上一口。
于是他想着,下次去镇上时就找熟识的铁铺,打一口鸳鸯锅。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依旧各自忙碌着。
他们家的工坊,过年之前,还需要给西窗阁供应一批黄蜡和红蜡。
普通的肥皂,少说也要预备上五百块左右,才够到时赶集售卖,以及刁翔去分销的。
至于香水、精油等,按照严之默的想法,还要设计专门的春节礼盒。
严之默忙于礼盒的时候,姚灼就一边在老屋监工,一边制作钩针的手工品。
老屋的改造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一共用了七日,就已全部完工了。
正屋改造成了三间,正中堂屋,左右各改成卧房,便是弹幕里观众所言的员工宿舍了。
此外,前院两侧各有一排房屋,左边是工坊,右边是暖房。
后院也依照之前的规划,共分成了两个区域,一侧搭好了木棚,用于晾晒原料,一侧是另一排工坊。
屋子盖好之后,少不得需要打扫,因此这一日就停了制作的工作。
为了尽快打扫干净,严之默和姚灼也加入了进来。
等到这几排房子全都扫净尘土,里面新添的架子、桌椅等也都擦得明亮整洁后,已经又是一天的傍晚时分了。
“大家都辛苦一天,晚上都别回去了,在这边一起吃点。”
除此之外,还加上了来接刁大伯回村的刁翔。
刁翔没推辞成功,索性就直接出门到牛车上,拎下来几只兔子,都是他今日刚从猎户手里收来,打算回家处理干净拿去镇上卖的。
严之默索性拜托刁翔把其中两只兔子拔毛处理了,直接用辣椒红烧了一大锅兔肉,又做了一条鱼,炒了几个菜。
这顿饭吃得热热闹闹,兴起时,几个桌上能吃酒的,还一起吃了些酒。
刁大伯坐在席上,吃着又辣又香的兔肉,咬着暄软的白面馒头,时不时再来一口小酒,只觉得日子不能更美了。
这回他帮严家修了两个屋子,挣了不少银子,只要日后在村里好好地过日子,这笔钱足够养老了。
但刁大伯还是想着,假如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就好了。
酒足饭饱,刁翔带着刁大伯告辞离开了。
方二娘与姜越,领着殊哥儿,也在帮忙收拾完桌子后各回各家。
已经说定,他们两个今晚回去收拾东西,明日就彻底搬过来住。
元宝和如意打了水,在灶房洗碗刷锅,严之默和姚灼则站在院子里,依偎在一起,看向夜色下焕然一新的老屋。
初来时,这里坍塌破败,连屋顶都在漏雨。
而如今,这里将会不断生产出数不清的蜡烛、肥皂……供应至无数人家。
“时间不早了,夜里要起风,回家吧。”严之默握紧了姚灼的手,两人叮嘱了元宝和如意稍后关好院门,便肩并肩地往新宅走去。
指引他们方向的,是新宅门口亮着的灯笼,与天上的明月交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