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几乎连弹幕都觉得,姚灼是不是打了退堂鼓的时候,一记带着温度的吻掠了过来。
姚灼一击得逞,见严之默的睫毛颤了颤,他也不知是否被察觉到。
膝上还放着叠好的干净衣服,他拿过挂在一旁的干净布巾,正要提醒严之默起来再擦干后更衣,却听身侧水声骤响——
水珠顿时砰砰乱跳,有一滴溅到了他的鼻尖上。
湿漉漉的十指攥住了他的腕,姚灼一时怔住,比起男子而言十分不明显的喉结,向下默默滑动。
“这种时候招我,阿灼可要对我负责。”
于是几个瞬息过后,直播间的画面彻底黑了。
这回插播的是县城里不知哪家糕点铺的后厨,厨娘的一双手正在熟练地把手里的糯米团子揉捏搓扁。
……我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前面的,讲的时候记得打码,不然你的号会没的(沧桑点烟.jpg)
大家消消气,听我吟诗一首: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你们都在关心被屏蔽的内容,只有我在关心,默宝明天会不会感冒吗(思索)
严之默闹腾结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为了避免自己在此不争气的“事后”病倒,他不仅迅速穿好衣服抱着夫郎钻了被窝,还不忘让店小二给灌了一个汤婆子。
软玉在怀,他替姚灼揉捏着手腕,又在对方有些发红的嘴角亲了亲。
姚灼其实并不太困,但实在是羞。
方才那花样,他可从来没玩过,可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就被严之默蛊惑得答应了。
现在自觉简直没脸见人,把头埋在对方怀里,权当自己睡了。
严之默哪里不知姚灼是在躲,就看那耳廓又红得像熟透的软桃。
可他心知自己已经得逞了,嘴上万万不能再占便宜。
“明日不急着回去,早上睡到几时就几时起来,你我在县城里逛逛。若起得早,就在客栈里用顿早点,若起得晚了,就直接出去寻个酒楼饭馆开开荤。”
这个时代出行一趟不容易,从村子里到县城,已经算是“出远门”。
因此难得来一趟,又赶着驴车,带着轮椅,哪里都去得了,不妨多看看热闹再回去。
这阵子姚灼因为腿伤,在家也拘得难受,而他自己自从穿到此处,也总在白杨镇与石坎村的两点一线打转。
此间九州四海,也着实还有许多大好河山。
若是能一一看过就好了,严之默如此想着。
“也别光听我说的,你有什么想吃的或者想逛的?咱们难得来一趟,下一次可就是一个月后了,到时入冬天更寒,再落了雪,怕不比明日好出门。”
姚灼听到此,耳朵轻轻动了动。
过了一会儿,脸也抬了起来。
因被窝里暖和,脸颊都蒸出一片红云,头发也又被严之默折腾散了,索性就披散着铺开在脑后。
姚灼的手被严之默握着,他便拨弄着严之默里衣的衣带玩。
“我确是有个地方想去。”
姚灼难得提出什么要求,严之默打起精神,“是何地方?”
姚灼脑袋往严之默这边歪了歪,说出了一个听起来似是医馆的名字。
严之默蹙起眉峰,“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怎的想去寻医?”
他想了想,有了猜测,“是不是戚掌柜介绍予你的?”
姚灼有些意外。
“你知道呀?”
严之默微微展颜,“无非是走之前瞧见你俩说悄悄话了,便想着有什么需要避着我,大约是哥儿之间的私房语,因此我也未曾多问。”
姚灼手上动作不停,似乎对要说的事有些难为情。
“戚掌柜说的这家医馆,坐堂大夫是名哥儿,专擅为哥儿看诊,尤其是……那方面的。”
姚灼说的语焉不详,严之默却猜出来了,轻声确认,“可是……妇科?”
这时代哥儿与女子之间不会避嫌,因都会受孕,生理构造也有近似的地方。
不过哥儿受孕更难一些,而且比起本就弱势的女子,更加弱势,要找个专研哥儿病症的大夫不甚容易,怪不得戚灯晓特地向姚灼介绍。
姚灼乍听这个词,愣了一下,随即也明白过来个中含义,算是默认。
转念又怕严之默担心,解释道:“我并非有什么病症,只是……担忧受孕一事,戚掌柜说他先前身子也不好,迟迟没动静,寻到这名大夫后调养了半载,便有喜了。”
严之默下意识摸了摸鼻子,算来他和姚灼成亲才两个月呢,他的小夫郎……这么急的吗?
而且这两个月,因为两人身体缘故,算来或许真比不上人家新婚燕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