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怕越哥儿不会答应,他上次那话说的……”
“咱们只把咱们想做的事做到位,若他真的不原承这个情,也便罢了。”
姚灼喝完水,手里还端着喝水的碗,唇上有一层刚染上的水光。
看的严之默很想探头去亲亲,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姚灼一下子红了脸。
“大白天的……”
严之默轻刮他漂亮的鼻尖,“就因为是大白天,我才只是亲你一下。”
好家伙,默宝长大了,都会开车了!
这也叫车?这也叫车?这连独轮车都不算!
在勾勾看直播,你还想看什么车?这就已经不错了!
在花市,车速一百八十迈,回到勾勾,不提了(啜泣)
你们竟然还想着开车,我早已没有了世俗的欲望(双手合十.jpg)
两人又搂搂抱抱黏糊了一会儿,连弹幕都没眼看了,严之默才把面上一层粉色还没褪下去的姚灼从床头拉起来。
“我去去就来。”
走时还揣走了一张画着图形的毛边纸。
出门时还在想找谁去传话,结果就巧遇了王大夫家的苓哥儿和殊哥儿在一起玩。
没想到这两个小哥儿不知何时已成了好友,殊哥儿在苓哥儿面前还挺开朗,一见严之默就变成了锯嘴葫芦。
严之默放缓语气,说了想请姜越来家里一趟的事,说姚灼想见他。
殊哥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苓哥儿拉起他的手,“走吧,我们一起去你家找你小爹爹~”
殊哥儿看起来很重视苓哥儿这个朋友,被苓哥儿扯着,竟还真往家走了。
至于苓哥儿这个小机灵鬼,也不知道看出了什么,走到半路悄悄回头,冲严之默眨了眨眼。
严之默失笑,也偷偷朝他摆摆手。
转而换了条路,去了方老大家。
他昨晚借着蜡烛的光,画了两张图,一张是轮椅的设计图,一张是拐杖的设计图。
至于放在床上的小桌子,只需要描述一下就可。
这个时代没有金属,自然只能以木头打造。
现下手里钱不多,严之默打算先询个价,再决定做哪一种。
方老大永远在工坊里沉默地干活,地下全是木头刨花。
见严之默来了,方老大放下手里的锯子,拍打了一下围裙上的木屑,起身打招呼:“严童生。”
两人寒暄几句,方老大就接过了严之默的设计图,摸着下巴看了片刻,眼前亮起。
“这东西设计精妙!竟可以将座椅的和车轮相结合,做成腿脚不便的人也可代步的工具!”
他指着图纸问严之默,“严童生,这东西可有名字?”
“叫做轮椅。”
方老大一个寡言的,为了这么个东西又发自内心地感慨了好几句,“轮椅,这个名字,好!”
至于拐杖,也刷新了方老大的认知。
据他所说,以前自己并不是没做过类似的东西,但基本就是老年人会用的拐棍。
而这种能夹在腋下作为支撑的,还是头一回见。
面对方老大的惊讶,严之默心情平静。
这两样东西,其原理并不超越这个时代的发展水平,因此或许别的地方早已有了,只不过方老大局限在这乡野,才未曾见过。
见方老大没提出什么技术性问题,那就是应当可以做了,严之默问了问价格。
方老大思忖了许久,答道:“这拐杖简单,既是严童生你要,我便收六百文就够。但这轮椅,说实话,费工、费时、费料,若要结实耐用,免得行在路上开裂散架,需得用好木头,我这头没有现成,要去收,约莫要三四两。”
这价格比严之默想的要低,他当即没再犹豫。
“那就麻烦大哥,两样都做出来,另外,我还想要一张小桌子。”
他估摸了一个尺寸告诉方老大,和前面两样东西一比,这个简直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正好还剩些打家具的边角料,当下就能拿来用,这张桌子方老大就要了一百文。
严之默随即掏钱,方老大收了桌子的一百文,轮椅和拐杖,都只先要了一半的定金,答应严之默,小桌子今晚就来取,拐杖和轮椅七日之内交货。
临走时,严之默还从方老大这里借走了一样东西:一把方老大用旧了的刻刀。
他之前从这里拿走的木块,后来忙这忙那的,一时间忘了,这会儿又来这里,一下子想起来,便记起自己手边没有趁手的工具,所以一直没动工。
方老大这里有好几把旧刻刀,捡了一把还算趁手的给了严之默,说不急着还,举手之劳。
严之默放好刻刀,踱步回家,刚到家门口,就听到苓哥儿笑嘻嘻的声音。
在屋门口看了一眼,才知姜越已经来了,殊哥儿和苓哥儿也在屋里,拿着棉线坐在一角翻花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