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仙台上,龙凤呈祥的场景自然昭示着太乙宗加冕道子的大典圆满结束,柳公满在宣布结果后向罗尘和柳玉分别给予了凤剑和龙剑 ,罗尘和柳玉两人联袂向四面八方来观礼的修士扬起了手中的太乙宗圣子,圣女的标志,一时间场上的气氛被抬上了顶点,所有人都被感染的呼喊起来:“圣子……”
“圣女.......”
“圣子......”
“圣女........”
“真是万众瞩目,我都想喊了!”人群里一个一个长相白净像是书生的男子道,他话还没说完突然他身边一个傻大个就呐喊了起来:“啊……哦……圣子……圣女……”
幺小七从腰上抽下一把匕首,一刀捅在了这个傻大个的腰上!
藕还继续喊了两嗓子,才似有所觉,低头看了看道:“小七,你干嘛?”
“你呐喊什么?”
“呐喊助威啊!”
……
“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忘了……”
“怎么会有你这种货色,出现在这个组织里……”幺小七面容痛苦,缓了口气道:“我们是来抓天猛神将的。”
“好!”藕应了声,就欲带上面具冲上高台!
“你找死啊!上面多少强者?我真怀疑老大是不是让我们来送死的!”幺小七郁闷地看着高台上的几个熟悉的面孔,拉住了藕道:“伺机而动吧!”
“你不是上次一招就秒杀了天牢神将吗?”藕疑问道。
“那是那尚可期太傻,我耍诈,忽悠他的!”幺小七撇了撇嘴道。
……
中洲边北,在一片雪山里有着一座辉煌的城池,曳家城。
城如其名,此城正是曾经中洲帝都山的老主人曳家,此刻在曳家城的内城里一坐不起眼的祖宅里,却是有人大吵了起来。
“仁者为王,欲要称霸,其身先要正;身不正,何以令天下?当初长生宗也算是中洲大宗,十一代宗主刘有道不畏钟家、无忧宫、绅家、百宗等强敌联手,一心辅佐我们曳家,不是因为我们当时坐在帝王宫这个位置,而是我们身正,我们心中有道!时也,命也,最终落败,但是长生宗也跟着我们落难,一而再再而三受人欺凌,而我们安居一隅,虽说落寞,但却也安宁!”
“如今长生宗生死存亡之际,我们还要作壁上观吗?为何总是那么愚昧,可懂唇亡齿寒?面对世间正道,我们一味的退守,底线何在?道义何在?人心何在?”
“难道我中洲曳家从帝都山上落下来,心中的道义信仰也落了下来吗?”一位中年男子向坐在祖宅里面向一个个气息悠长的曳家强者喝问道,他面如刀削,身影站的笔直,仿佛要将天戳破,整个人散发出凛然正气,不过不和谐的是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捣药罐的石棒槌。
“向天啊!我们必须蛰伏才能积蓄足够力量杀回帝都山,这样才能对得起夺天之争中为我们而战的亡魂!”坐在上位的三个老者中,右首的一位老者语重心长道。
男子跳了跳眉毛声音阴沉道:“帝都山之所以是大陆的一流势力,不是因为它高,而是因为它代表着世间的正义、修行界的道还有人间的信仰!即使重回了那所谓的高度,我们是去的东西永远比得到的多!”说罢,他双眼含泪,转身离去,同时他愤怒的余音却是绕梁不散......
“哈哈.....亡魂?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战?为了你?为了我?为了曳家?不,他们是为了正道,为了信仰,为了修行里的真我而战!即使他们死了,也不是亡魂,是真正的仙!”
.......
一片云雾缭绕的山林里有着一座古老的庙宇里,这正是隐世的宗派,斜月三星洞。
“边北曳家都未有所动,我们急什么呢?道义?能看见吗?”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山边,像是在自语:“道义,从来是看不见的,它在人的心里。你说有,它就有;你说没,它就没。既然曳家都没看见,我们又何必徒徒招惹钟家的仇恨呢?”
“是!”一位背着双刀的男子应声退去。
话分两头,回到太乙宗的争仙台上。一大部分修士见庆典已是结束,准备起身却是见到还有一部分人却是不为所动,一时犹豫间都停了下来,众人想道:“难不成还有什么大事吗?”
果然柳公满在高台上用灵力裹挟声音道:“今日还有一事,借着我宗道子庆典之喜,也让大家沾些喜气……”说着他大手一挥,高台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球笼,里面关着一个身着白衣的老者,他白衣脏烂,头发凌乱枯槁,整个人似乎行将就木,面容呆滞,似乎下一刻死去……
“三洲之地乃人族防范魔族的要塞,我人族年年分派神将以镇守三洲要地,以保我人族无虞……可家賊难防,竟有我人族宗门私下暗通魔族,不仅如此其宗门核心弟子曳戈,更是魔族子弟!”柳公满义愤填膺地说道。
“啊……”
一时间数万人的场上被这突兀的一幕惊呆,虽然现在人魔两族战事已熄,但毕竟人族与魔族战争持续五百余年,这样的仇恨每个人都刻骨铭心,因而很快群情激愤!
“杀了这奸佞之徒!”
“处死这吃里扒外的禽兽!”
“灭他全宗……”
柳公满此刻抬手微微下压,示意安静下来。他继续道:“此宗本乃是中洲余孽,无忧宫当年心存仁义,留下此宗传承,却不想他们不思悔过,竟然助纣为虐,今日特将其处死,以儆效尤!”他说道这儿抬头望了望天空,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此时在高台上的众人都精神紧绷,就连无忧宫的使者左凌此刻也不再玩弄手指上的戒指,而是闭目感受了起来,过了许久,他叹了口气喃喃道:“没有来?”
高台上的众人都有些失落,如此豪华的阵容,注定要载入史册的战斗,却似乎就这么泡汤了……
数万人的观礼台此时也寂静无声,因为那少数的知情人,还有高台上几位强者的表现,使得他们也是知道,大家都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他们会来吗?”人群里宋美人问武常道:“难道真的边北的曳家会为曾经的曳家铤而走险吗?他们现在最为理智的做法,就是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