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合上,屋里漆黑一片。
躺在床上的男人盯着天花板,清明的眸色看不出半点醉意,手指摩挲着,仿佛还能感受到指尖的温热,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一只胳膊搭在额头上,遮住视线。
今晚的自己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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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间,浴室里哗啦啦的水流声戛然而止。
浴室门被推开,禾晔围着浴巾从里面走出来,洗手池后是半面壁镜。
禾晔望着镜子中白皙的上身,回想起刚刚牧夕璟的话,不由拧眉,他的手下意识抚上后腰,摸到那颗黄豆粒的胎记。
从一开始,禾晔就清楚牧夕璟对自己的心思,所以从不在他面前坦胸露背,那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后腰有一颗红痣?
还是说巧合?
禾晔相信人有转世一说,但牧夕璟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他的情人就算转世,现在也应该只是个小孩子,根本说不通。
他双手撑在洗手池上,烦躁地甩了甩脑袋,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从指缝间穿过,舒适的触感清扫了他心底的烦闷。
以后在自己面前,牧夕璟别想再碰一滴酒。
禾晔收起心思,拿起牙刷,准备洗漱。
一夜无梦,直至天亮。
早上七点半,禾晔起床洗漱,独自下楼去吃早餐。
大部分年轻人都没有吃早饭的习惯,餐厅里的客人很少,一圈下来,只看到了两个眼熟的人,郭路权、陈罗昌。
他们看到禾晔,客气的打了声招呼:“禾老板醒这么早?”
禾晔应了声:“嗯,早。”
之后三人分开,各自端着餐盘打饭。
餐厅的空位很多,郭路权、陈罗昌两人坐在了一起,一边吃一边闲聊。
禾晔没上去凑热闹,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独自用餐。
吃饭时,他收到牧夕璟发过来的消息。
是两张机票的时间。
牧夕璟:冯大丞说到了那边,会有人来接。
禾晔只看了下航班时间,没有回复消息。
过了一会儿,对方再次发来消息。
牧夕璟:你在哪儿?
禾晔瞥了眼,依旧没理会。
对方应该是怕消息发太多,惹烦他,之后没有再发消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