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林:“你现在方便吗,我们需要对你做一些讯问。”
“要去吃饭。”禾晔问:“一起吗?”
高林:“我们吃过了。”
禾晔侧开身,给两人让出路:“那就在店里说吧。”
三人围坐在茶几边,高林拿出一支录音笔放在他们中间,另一个民警打开笔记本进行记录。
禾晔表现的很配合,除了当晚他们没出酒店之外,其他事情都如实交代。
包括他买内存卡,租赁相机。
高林:“你租买这些东西做什么?”
禾晔:“不知道。”
高林皱眉:“不知道?”
禾晔:“嗯,是高灿灿委托我买的。”
两个民警的眉头皱的更狠了:“高灿灿?”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问:“你……你见过她?”
“钱壮勇的孙子,就是被高灿灿附身变得痴傻。”禾晔反问:“钱壮勇的妻子报案时,没跟你们说吗?”
“……”
怎么可能没说。
王英不但说了高灿灿附在她孙子身上的事情,还说钱壮勇的下体,就是被高灿灿用剪子剪掉的。
他们采验了剪子上的血液、以及指纹。
剪子上的血液全都是钱壮勇的,指纹都是王英、以及家人的,但并没有提取到新的指纹。
之后,他们又去了医院,刚做完手术的钱壮勇整个人很虚弱,精神状态也不稳定,一直不肯让儿子离开他的视线,说高灿灿会回来找他,还嚷嚷着让警察去抓那两个作乱的大师。
“是他们,一定是他们让高灿灿回来杀我的!”
高林的同事们在村里做调查,从村民口中得知事发前一天,禾晔、牧夕璟给他们孙子做了驱鬼,他们痴傻半年的孙子突然就好了。
他们也从冯永望那得知,是王英听说禾晔算命准,有本事,主动去他们家请的禾晔。
这一番调查下来,民警知道禾晔、牧夕璟两人不是江湖骗子,而是有真本事,但这么一弄,他俩的嫌疑也就更大。
高林:“高灿灿找钱壮勇报仇这件事,你们在中间做了什么?”
禾晔:“租相机、买内存卡,把证据交到派出所。”
高林:“没有其他的了?”
禾晔:“嗯。”
高林:“据我们了解,高灿灿已经去世十二年,期间虽然在村里闹腾,但从没有实质伤人,为什么被你们收走当晚,就能触碰实物,捅伤钱壮勇?”
“……”
这点的确是禾晔没想到的,但他还记着牧夕璟交代的话,面上丝毫不见心虚,刚要张口解释,店门口就传过来一道清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