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类的恶意揣测并不算多,大多数人也没有那闲工夫,整天猜别人家的事情,只是因为易阳在这里算是出名,又有大美女、宝马车这些吸引人眼球的元素加在一起,才让人多关注了一下,一切都没有什么结论,往往是为了在村口晒太阳闲谈时或者晚上酒桌子上多占据一点发言的权限,才将事情说得夸张,出了那个门,离了那个圈子,大多数人还是不敢到处胡说的。
当然,目前还没有传进当事人的耳朵里。
姜黎黎其实还挺喜欢这几天的乡村生活。
吃惯了高档餐厅的东西,再吃乡下地道的农家菜,其实别有一番风味,毕竟这里不是古代,这个时代,再穷的乡下,味精总还是能买的,加了味精的菜,再普通的食材也不至于难吃到夸张的地步。
吃的方面,奶奶很喜欢姜黎黎,她觉得自己的孙子能有人要就不错了,这姑娘还这么好看……乐乐呵呵地亲自下厨。
易阳对奶奶说,她是当初教过自己的老师,您还送过椒,她想不起来,有些难过地说,“奶奶的记性好像越来越差了,最近也总是忘事情,真害怕哪一天奶奶记不住阳阳了……”
听到这话,易阳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姜黎黎在一旁拉着奶奶的手,笑着说:“奶奶您怎么会忘了易阳呢?您这年纪还能这么稳健的,肯定能长命百岁,一直精神抖擞!”
二叔宰了鸡鸭,土鸡和超市里的白羽鸡风味差距巨大,整天院子里跑来跑去耀武扬威选妃的公鸡,肌肉雄壮,嚼起来肉质紧实,将肉剁成块,奶奶下厨红烧,小火慢慢地收汁几个钟头,才把肉炖的松软一些,最后加上土豆,再来半个小时,而这么长的时间,香味都渗到骨头里去了,哪怕第二天热的剩菜,也能让姜黎黎就着吃两大碗米饭。
姜黎黎觉得易阳的二叔也好,二婶也好,还有奶奶,这一家人都很好,每个人似乎都在围着她转,这样的景象当然不是她追求的,但是也不至于像洪水猛兽一样抵触,她知道这一家人的秉性,她们的关爱,自己只要笑着接受就好了,就能让他们愉快。
每天当然是睡在一个房间里的。
只是在农村,房间隔音效果差,二叔他们的房间距离又不远,自然就不太好做那件事。
而且让人颇为尴尬的一点是,农村的木床,大概是榫卯连接处有些老了,稍微一动都会“咯吱咯吱”地响,每每易阳翻个身,都会被姜黎黎红着脸说一句:“你动作轻点,被人听到了……”
一听这话,易阳便坏笑着故意再翻两个身,直到腰间被掐一下。
当然,大多数时候不会这么无聊,乡下的夜晚很冷,又没有空调之类的取暖设备,早几年还会有端着炭盆放在卧室里取暖的现象,直到近几年信息发达,常常听到因为煤炭中毒去世的新闻,用炭盆的现象也逐渐没了,晚上冷起来了,两人就安安静静地相互抱着取暖……
易阳的体温高,姜黎黎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抱一个小火炉,晚上聊会儿天,抱紧他,感受皮肤接触的美妙触感,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每天睡得都很安稳,直到第二天公鸡打鸣。
她才知道,原来公鸡真的会打鸣呢。
唯一比较难受的是洗澡不太方便。
冬天倒是没必要天天都洗,只是第三天晚上,姜黎黎实在是忍不住了,遗憾的是这里可不像城里,有热水器有洒可以淋浴,二叔家连厕所都是挖的茅坑。
平时他们最多就是打一盆热水,干搓一下,而面对姜黎黎,当然不可能说出干搓这样的操作了……
二婶有些脸红,有些自卑地说:“咱们这儿洗澡,只能用桶的……”
姜黎黎目瞪口呆,回过神来后,笑了两声:“那个……没关系的,没那么矫情。”
随后二婶让易川搬来了洗澡用的铁桶,
比一般的桶大了不少,但也就齐腰高,好在底面积够宽敞,还是能坐进去的。
只是在哪里洗又成了问题,总不可能去茅坑吧?只能……搬到卧室里去了。
二叔他们在这件事上并不觉得人家应当迁就你,接受不了就是矫情,人家在城里享福长大的,凭什么要迁就?而姜黎黎表现出的理解和适应,让他们更是在这件事上只剩下自卑,脸上火辣辣的,随后又搬来杀猪用的大锅,烧了一锅开水。
看到所有的准备工作后,姜黎黎也有些脸红,觉得自己给人家添了麻烦,但也不得不洗了。
虽然已经赤裸相见过,这种场景却不愿意让易阳看自己洗澡,让他出去在外面候着,只是当易阳出去后,每隔几分钟,又会问一句:“你还在吗易阳?”
“在的。”
“易阳?在吗?”
“在的姐姐……你不让我走,这辈子我都守在这儿。”
易阳正对自己这句情话感到洋洋自得,恰好二婶提着开水瓶过来送热水,听到了这句话,拍拍他的肩膀,差点把肾上腺素都给吓出来了。
二婶脸上露出笑容,对他比了一个大拇指,小声说:“说的好,这么好的姑娘……一定要好好对人家!”
易阳脸色微红,干笑一声:“呵……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