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莎莎拉被友人和佩妮一起吼了:“黛玉你闭嘴啦!”
莎莎拉闭上了嘴。表情比刚刚还要“黛玉”了——不错,这里黛玉是个形容词。
“其实黛玉也挺惨的,”局域网上大家还在继续讨论,“本来没啥事,不知道为什么被佩妮恨上了。”
“是呀,挺可爱的孩子,战斗的时候虽然弱一点,但担任支援的时候很称职呢。”
“那个,”莎莎拉忍不住发言,“这些说法我也看得到啊。”
“没关系吧,本来就不打算背着你啊。”
“我们又不是背后嚼舌根的长舌妇,而且也没说你坏话呀。”
莎莎拉一时无语,于是试着想要转换下话题:“舰上发生了大事的情况下,我们这样没有紧张感好吗?”
“可给我们的命令是待机啊,只好待机了呗,反正现在我们也做不了什么,难道夺取海豚的传送器杀回太空么,万一高级军官们没打算动武那不就等于给人添乱了么。”
这个回答莎莎拉自己也觉得好有道理。
局域网里的大家又开始对新的话题发表看法:“指挥官和小德德可以完美应对啦,我们就安心享受阳光海浪沙滩就好了嘛。”
“说起来指挥官和小德德都是异性取向的,有点失望呢。”
“那一定是伪装,真实情况是加上轮机长的三角恋,一定是这样。”
话题好像转移到了奇怪的方向,不过也让莎莎拉稍微松了口气——不用继续处在大家关注的焦点上真是太好了。
她再次将注意力转回自己刚刚关注的事情上:她正在收集和记录海豚们的通讯信号,并且试着破译它们。现在的人类个体或多或少都有破译密码的能力,毕竟只要和辅助单元连接起来,就有相当的运算能力,再下载密码学相关的模块,当个半吊子译码专家没什么问题。但莎莎拉在被选入特殊学院之前,专攻密码学和语言学,她所在的机构致力于培养高级情报人才。莎莎拉是机构里的同龄人中最出色的。分析密码对她不仅仅是工作那么简单,她把它当作一种爱好。
既然有人痴迷于填字谜之类的智力游戏,为什么不能有人爱好破解密码呢?反正都是智力游戏不是吗?
对于莎莎拉来说。坐在太阳伞底下悠闲的监听和破解外星种族的密码,可比到海水里和同伴们嬉戏要来得有趣多了。
莎莎拉悄悄瞥了眼蓝色的海面,不得不承认,这大海确实很让人有跳进去玩耍的**。但那座机构里的教育已经让莎莎拉形成了比基尼+海=等于诱惑男人这样的定势思维。
机构致力于培养高级情报人才。负责特别劝诱行动的女间谍也是“高级情报人才”,如果没有被特殊学院选中,莎莎拉肯定会从机构毕业,然后被派去诱惑各种各样的人吧,只要是会对人类女性感兴趣的生物,都有可能成为莎莎拉的目标。换个角度看。莎莎拉必定会被各种不同的生物玩弄。
社会福利公社,内部代号马杜克机关,表面上看是收容星际殖民过程中产生的孤儿的福利机构,实际上是贝莱家族控制的情报机关名下的间谍培养机构,像莎莎拉这样明显来自富裕家庭的孤儿因为基因做过高度修改,所以往往成为机构重点培养的对象,同时也会成为人类社会阴暗面的集中体现。
莎莎拉在学习的过程中听过许多“学姐”的故事,最后学姐们要么是爱上了目标最后被人类的特务干掉,要么就是身心彻底崩溃连心理治疗师和心灵系灵能者都无能为力。最后只能送进名为帕森斯精神病院的收容机关,在机器的照料下孤独终老。
好不容易从那样的未来中逃脱出来的莎莎拉,潜意识里理所当然的想要避免自己表现出“训练”的成果。
这种成果在现代科技的帮助下已经深深的刻印在莎莎拉的身体上、骨髓里,她穿上比基尼就会下意识的闹手弄骚,她只要笑就会下意识的把笑容演绎成对男生有致命杀伤力的武器,而且还会针对男生的类型做微调。
所以,就在比基尼上套上俗气宽大的短袖t恤,所以,就不再露出笑容——结果训练的作用又体现出来了,机构教给莎莎拉的表情里。就包括所谓“病美人”和“忧郁女孩”,这可不是那些下载之后就可以马上使用的预设模组,而是通过严格的训练真正将这两种特质烙印进血管里,所以和那些预设模组有着本质性的不同。
每当莎莎拉想到这点,就会不由得悲哀起来,到头来自己的一切表情都是机构给的,就连唯一的 爱好也是。
不过现在,莎莎拉并没有顾影自怜,而是专注于自己那小小的爱好。
图拉人的密码非常的有趣,设计思路和人类的密码不一样,所以解起来的过程也让莎莎拉十分的享受,她已经大概推测出这个密码系统的基础结构,现在只需要单纯的增加数据量,用量化分析的方式慢慢的把这个结构架子填满就能完成破译了……
这时候,企业号的通讯来了:“这里是水手长,地面请回话。”
马上负责监督地面休假人员的孙丽雯就回应道:“水手长,这里是地面休假组,请讲。”
“我记得我们这里有密码学和语言学的专门人才?让她回舰上来,马上。”
(更新迟了的原因见标题,和辐射无关,嗯,你们看我真诚的眼睛。今晚是三更,但剩下两更估计要凌晨一点或者两点了。)(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