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桥转身去了绣房,顺着楼廊走上了绣房的二楼,进入二楼的厢房里,给长平公主说了出门发生的一切。
长平公主手里的湖笔突然一抖,从来没有出过错的她,直接把官青纸上的字迹划成了一团墨迹。
长平公主怔怔的说道:“你说的可是上等马?还是一百匹没有经过阉割的上等马?只用了一封书信……”
长平公主发出了一连串的询问,把红桥都给问蒙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红桥对于长平公主的反应,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本来就应该有这么多的疑问。
毕竟,那些可是上百匹上等马,还是没有经过阉割可以当做种马的上等马。
长平公主没有心情在账册上写字了,顺手推开了柳条窗格,通过细缝,看向了东厢房。
过了许久,长平公主掩唇轻笑:“这么说来,不需要用皇庄换来几十匹战马了,保住了母后给本宫留下的嫁妆。”
红桥赶紧点头,帮着姑爷说起了好话:“这可都是姑爷的功劳,如果不是姑爷认识大玉儿小玉儿,这一回肯定被钱东涧给坑骗了,白白损失了皇庄,还没有换来公主想要的战马。”
长平公主看着红桥又是开始不停的帮着李冕说好话,突然有了些好奇:“本宫记得你对那些追捧过本宫的男子很是厌恶,认为那些男子配不上本宫,全都是一些三心二意的公子,怎么自从驸马来到府里以后,整天帮着他说好话。”
红桥昂起了脑袋:“姑爷可和京城里的那些官绅公子不一样,从来没有听说过他去教坊司里狎妓,奴婢问过姑爷身边过去的同窗,也从来没有去过草场院。姑爷又是那般的有才华,当初写出了那首新词,可是让孙公袁公二人都赞不绝口……”
红桥提起了李冕的长处,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说到最后突然脸红了起来,心里不知道有了何等的心思。
许是想到了她也是长平公主身边的贴身丫鬟。
长平公主看着东梢间厢房,脸靥出现了一丝柔情蜜意,说起了一件事:“自从本宫和驸马成亲以后,京城里的人一直还是称呼府里是长平公主府,很少有人称呼一句驸马府。”
红桥赶紧点头:“京城里除了孙传庭以外,没有有任何一个官绅称呼府里为驸马府。这可把奴婢给气坏了,每次碰到了官绅称呼府里为长平公主府,都要纠正一遍是驸马府,偏偏说了很多次都没有人改口。”
红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长平公主的神情,生怕这句话里的纠正公主府为驸马府引起了公主的不满。
结果,却大大的出乎了红桥的预料。
长平公主始终没有出现任何的不悦,脸靥似乎还出现了柔情蜜意的神情,这就让红桥看不懂了。
公主以前可是最烦才子佳人之间的情情爱爱,说上一句心如铁石也不为过,从来没对京城里的哪位官绅公子感兴趣。
京城里的官绅公子过去为了追捧长平公主,使出了浑身解数,用了各种手段,没有半点的作用。
长平公主今天的反应,有些过于一反常态了。
更让红桥惊诧又惊喜的反应还在后面。
长平公主端坐虎足锦蓉榻上,平静的说了一句话。
“府里的大门,挂上驸马府的牌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