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裕,你不是最会弹春江花月夜?这位公子喜欢。”老鸨推了把青倌,使他们离得近些,她又对周凌欢介绍,“这是阿裕,姓王,是我们这儿最会弹乐器的人。”
接着王裕对他做了个请安的姿势。
周凌欢莫名紧张,手不知所措地抓了抓剑柄,他磕磕绊绊道:“我,我姓周。”
“那公子请进吧。”王裕弯起眼,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时,老鸨从袖口取出一瓶药,悄悄塞到了王裕空着的那只手里。
他一翻手,便将药瓶藏入袖中,动作自然流畅。王裕清楚老鸨想让他做什么。
见周凌欢进了屋,仍在四处端量,好像有疑心病似的,王裕轻轻合上门,暂时不管他。
在桌上倒好下酒菜还有酒,趁他不注意,马上打开药瓶,急匆匆地抖了一点药粉到酒中,他一只手疼,动作慢了些,刚塞回瓶塞,周凌欢就转头看过来。
两人相视无言,王裕故作镇定地眨眨眼,克制住颤抖的声线:“公子,我准备了青梅酒,合胃口吗?”
“你刚加的是?”周凌欢到他身边坐下,瞥见桌上一小撮粉末,眼睛留意到对方仍拿着药瓶微微颤抖的手。
“是给酒的调味粉。”王裕瞎编,后背渗出薄薄冷汗,他放下药瓶,把手藏进袖子,“有些客人觉得青梅酒太甜,加些这个能变酸一些。”
“哦——长安原来还有这样的喝酒习惯。”
闻言,王裕愣住,端量着对方恍然大悟的脸,双眸闪着天真无邪的光芒,不像演的。
周凌欢说:“那我尝尝。”
旋即王裕坐直,端起酒杯,捧到客人唇边,周凌欢不习惯这样的服侍,抬手接过酒杯,“我自己来。”继而一口闷了这杯酒。
杯底敲响桌面,周凌欢仔细品了品,道:“感觉味道变化不大。”
王裕没回他,暗自想道。
第一次见人喝春药喝这么干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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