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大家一起去呗,好好认识一下,我请客。”
此提议一出,大家都心动了,但学生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没几个不爱玩儿的,更何况有人说要请客,不少人答应,贾强最后望向王裕道:“怎样?一起去吧。”
“我不去了。”王裕摇摇头。
“干啥不去?”贾强上来搭住他肩膀,音量不减,“你以前陪过……”
“我去!”王裕急急打断,神色焦躁,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他身上,王裕意识到自己声音过大,再用平常的音量重复一次,“我会去的。”说罢,对贾强勉力微笑一下,把欢快的气氛拽回来。
“那行,今晚八点见。”贾强对所有人说,“我们先回家换身帅的。”
接着,十个学生打车走人,车档员工也收工回家,都打算回去收拾一下再出发。
这场聚会王裕找不到别的借口不去,若是他放鸽子,说不定贾强将把他一直努力隐藏的过去告诉给所有人,到时候他又能逃到哪里去?
他挑了一身薄款长袖长裤,夏夜里穿不会热,最重要的是,这能遮住他的身体,王裕从踏出出租屋起便被不知从何而来的焦虑包围,他磨磨蹭蹭走到公交站,上了辆巴士。
巧的是,一辆轿车从拐弯处冒出,跟上了刚走的这辆公交车。
夜店光线昏暗,五彩斑斓的灯光随着音乐节奏变幻,此时店里有不少人,吧台都满人了,王裕屏住呼吸,拘谨地向里走。
“这儿!”
远处,贾强向他招手,招呼王裕过去,他们要了两张挨着的大桌,坐得散,贾强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来,坐这里。”
“哎哟,你两都这么熟了。”不少人调侃道。
桌上有两厅啤酒,王裕伸手去够夜店送的酸奶,不料贾强先一步夺走它,把一瓶开好的啤酒塞到他手里,“喝奶干嘛,喝酒啊。”
“我喝不了……”
“不可能,我记得你那会儿可能喝了。”贾强举起酒瓶,转身喊道,“来,大家干一个!”
“喔——”十几个人凑一块儿碰杯起哄,王裕喝了一大口,把酒瓶放到桌上时,他察觉到对方暗中比了比酒液少了多少,觉得满意才转而组织大家玩游戏。
玩骰子是夜店最常见的游戏,输了的人要喝酒,就是一个凭运气躲酒的游戏,大多数人都是新手,惩罚总会轮到自己,十一点左右,一些人因为酒精摄入过多,要么过于亢奋,跑去了舞池里嗨,要么已经躺在沙发上昏睡。
而王裕喝了这么多年,懂一些摇骰子的技巧,躲了好几轮,可这个游戏越玩越久,喝得量也不少,进入微醺状态,眼神迷糊。
他挨到沙发上,环视周围,发现贾强和另外几个学生还醒着,想必平时常泡夜店。
这时一个服务生举着一杯柠檬冰水,杯沿上的夹子夹了张小卡片,她走到桌前,问:“请问谁是王先生?”
“我是。”在座的所有人只有王裕姓王,他接过这杯水喝了口,微苦的柠檬水忽地唤醒记忆,感觉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小卡片上写道:
来吧台找我。
——周。
眼前瞬间一亮,顾不得思考为什么周凌欢会在这里,王裕起身道:“我朋友来了,我去找他。”
“什么朋友啊?”贾强拽住他,强硬地按着他坐回来,“让他过来玩呗,”
“他和我们不认识。”他委婉道。
闻言,贾强却不容他拒绝,道:“这有什么,玩一会儿不就都认识了,你走了我们还咋玩啊。”
“还是说,我把你的事告诉你同事也没关系?”他凑到王裕耳边道。
就凭这一句,王裕失去了逃走的勇气,放下柠檬水,往边上坐,和他保持距离,“你想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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