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宇在门外偷听不久,似乎表哥为了他,和老板承诺了什么,直到最后确认下自己能继续工作就走了。
这月最后两周,王大宇工作得特别认真,看见周凌欢就站得远远的,生怕工作又“没了”。
“喂老爸。”他站到门口接电话,“我上班呢。”
电话里的人问:“工作环境怎样?一个月多少钱?”
“差不多五千块,还可以。”王大宇笑了一声,“突然打给我干嘛?”
“我过两天要到城里办事,顺便和你们吃个饭。”
“一起吃饭?那我得先问问表哥有没有时间。”王大宇说,“那行吧,就这样,挂了。”
结束通话,王大宇把手机放回兜里,一转身,正面撞上周凌欢,连忙退了两步,“哎呀老板你怎么就站我后面。”
“我刚听你说,你和王裕要和谁去吃饭?”
闻言,王大宇老实道:“就和我爸一起吃,他说要谢谢表哥——老板,那我那天晚上能请个假不?下班再去吃就是宵夜了。”
“行。”周凌欢点头,突然灵光一现,“你走之前通知我一声,我带你去。”
“啊?”王大宇惊得张大嘴,转而又明白了,“行吧——那我要告诉表哥吗?”
“别告诉他。”周凌欢思索半晌,“你就和他说七点半到饭店,但是和你爸说六点半,明白没?”
王大宇连连点头,“懂了。”
下午的时候,周凌欢离开店回家,路上发信息问王裕要吃什么,但是对方没有回复。
自从让他搬回来后,他们的关系依旧尴尬地维持着,周凌欢进了门,看见沙发上有游戏机,但人却不见了,随即他换鞋步入卧室,发现床上的人在被窝里缩成一团,颤抖个不停。
“哪里不舒服?”周凌欢急忙坐到床边,扒开被窝,看见一张苍白疲惫的脸,伸手摸他的额头,竟烫得惊人,“探热没?”
闻言周凌欢打开空调暖气,到客厅拿来药,把他拉到身上靠着,把药喂到嘴边,王裕顺从地吞下药丸,然后无力般推了下他,但被人握着手不让动了。
“……我想躺着。”王裕无奈道。
但周凌欢却立马收紧胳膊,“你不是冷吗?再给你暖会儿。”
“随便你。”
王裕头昏脑涨,没再顾忌那些矛盾了,放弃般窝在他怀中,汲取着他人的体温,舒服得睡着了。
大约过了半小时,周凌欢见他不再发抖便把他放回床上,躺到另一边看着他。
晚上七点多时,王裕缓缓醒来,感觉好多了,一转身却碰上周凌欢的手臂。
他仰头,听对方问:“好点了?”
“应该退烧了。”
“再测一次吧。”周凌欢给他放好探热针,王裕任由他随便摆弄,再次取出温度计发现他确实退烧了,周凌欢问:“起来带你去吃饭。”
“你自己去吧。”
“那我也不去了,我给你煮面条吧。”周凌欢对他的拒绝不在意般笑了一下,随即到厨房下面条。
浑身乏力的王裕猛地躲进被窝里,不想面对现实。
周日晚上六点整,周凌欢开车载王大宇到饭店,进包间坐下点好菜,王大兴便到了。
他瞧见个没见过的人,愣了一下,王大宇介绍道:“爸,这是我老板,也是表哥的男朋友。”
“哦!”王大兴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马上走到周凌欢旁边落座,“哎呀你老板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送点特产给老板吃嘛!”
“不用不用,我擅自来可能还打扰你们了呢。”周凌欢给他斟茶,“我姓周,您叫我小周就行。”
“哎呀谢谢谢谢。”王大兴笑呵呵地抿了口茶,他没想到王裕居然是托男朋友的关系给儿子安排了工作,他又道:“我是阿裕舅舅,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叫我舅舅—说起来,阿裕这小子都没和我们提一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