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会议继续开了下去。经过多方探讨,最后一致决定,由五大宗派出高阶修士做主力,其他宗门从旁辅助配合,一同前去讨伐血魔老祖。
这边讨伐持续了近百年时间,最后终于抓住了血魔老祖。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天剑宗的宗主也牵扯其中。他的一个儿子在血魔老祖的引诱下,服用了对方制作的魔血玉,不仅转变成了血修,还一直为对方通风报信。如果不是这个人,对血魔老祖的讨伐也不会持续百年之久。
天剑宗内部本就存在矛盾,长老们对宗主不满已久,于是正好趁机逼他辞职,准备扶持新的宗主上位。很快,他们就选中了连冰宜——这人朋友不多,平时也不喜欢说话,看起来就很好操控;同时,又是两百岁便踏入大乘期的天才,天资和容貌都出类拔萃,非常适合作为花瓶,摆在宗门里做样子。
可惜,连冰宜并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对于天剑宗内部的权力斗争,京鼎并不了解,也不关心。他只知道,连冰宜成为宗主后,天剑宗的长老便陆陆续续换人了。被换下的长老有的失踪,有的意外身亡,有的走火入魔,没几个有好下场的。在连冰宜成为宗主的一百年后,长老们全部被换了个干净,天剑宗从上到下焕然一新,俨然是一个全新的宗门了。
之后,京鼎发现,连冰宜的着装变得越来越简约典雅,一身白衣加上一把配剑,出尘脱俗的气质也更加符合他的身份。有人开始称他为“天剑仙尊”,这是前任宗主从来没有过的待遇;连冰宜完美地扮演了“天剑宗宗主”的角色,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当之无愧的五大宗首脑。只有京鼎知道,这人只是把眼底的冰结得更厚了。
到了这一步,早就没有人记得这位连宗主原先并非剑修,甚至还是最擅长双修的百花宫出身了。
什么嘛,明明是个狡猾的家伙,偏偏要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京鼎心想。
此时,他和连冰宜已经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连冰宜的态度一如既往,总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他好像对谁都这样,客气又疏离,但时间长了,京鼎也能窥见他面具下的一丝波澜。
无数个夜晚,他被对方压在身下肆意驰骋,在外人面前冷静又克制的天剑仙尊,总会在他面前暴露恶劣的一面。有的时候是粗长的玉势,有的时候是一串串冰凉的玉珠,有的时候是百花宫的特制媚药……连冰宜把这些道具一一用在他身上,看着他在欲望中沉沦,哭泣求饶,那双灰色的眼睛里映着他的影子,仿佛主宰一切的神只,欣赏着凡人的挣扎。
甚至还有一次,连冰宜在他的女穴和屁眼中塞上玉势,又用布条缠在勃起的肉棒根部,最后穿好衣服,让他绕着天剑宗的后山走一圈。京鼎才刚走几步,玉势就在连冰宜的操控下动了起来,两根玉势以同样的频率操弄柔嫩的穴道,甚至还顶进子宫里,玩弄敏感的内壁。他马上受不了了,双腿一直发抖,穴口被操得流水,根本走不动。最后,黑发美人把他按在后山,狠狠操了他一顿。
很显然,连冰宜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沉静保守,反而是个相当热情和大胆的人,像是冰湖下燃烧的火焰,唯有打破坚冰,走到里面去,才能见到真正的他。
他想接近,却又不敢。京鼎有一种预感,那里面隐藏的未必是什么好东西。
除此之外,连冰宜倒是个好懂的人。每次京鼎去找他,他不是在修炼,就是在练剑,要么就是在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秘术。这人如果踏上修仙之路,肯定会成为饱读诗书的学者吧,京鼎想。
之后的某一天,连冰宜突然宣布,要将天剑宗改名为“星虹门”。
这个决定一出,就引起了轩然大波,遭到了天剑宗上下的反对——天剑宗是五大宗之首,拥有几十万年的历史,名字哪能说改就改!再说了,好好的宗门为什么要改名?有什么改名的必要吗?
连冰宜并不惊讶,显然,这早就在他的意料之外。“天剑宗自从建立以来,就在不断从外部吸纳人才,其中有我这样的剑修,也有修炼其他武器的修士。但宗门名字上只有‘天剑’二字,对其他修士来说是否有些不公?若是不了解内情的人看见了,以为我们只吸纳剑修,那就不好了。”连冰宜说。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但作为理由显然还不够,根本说服不了其他人。不过,连冰宜明显是铁了心要这么做。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和上次一样,他将反对者一一除去,缓慢且坚定地进行自己的计划。最后,他终于得偿所愿,将天剑宗变成了星虹门。
改名成功的那天晚上,京鼎带了一瓶酒来找他庆祝,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很快就聊到了这件事上。京鼎不禁问道:“为什么要改名?我虽然不懂,但也能感觉得出来,比起星虹门这个名字,天剑宗更好听,也更威严吧。小冰,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对方垂下眼睛:“京鼎,你可知道,在凡间有一处风景,名叫‘星虹桥’,只要在特定的时间上去,就能看见一片水波一般的玉色光晕,简直美不胜收,”他抿了一小口酒,继续说道,“我和他就是在那里相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