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瀚星发了个点头的表情。
卢岩:他长得怎么样?
赵瀚星:很漂亮,像明星一样,个子很高,身材很好,虽然看起来很高冷,但很有礼貌,对我很温柔……
卢岩:不是,你们怎么认识的啊,这种好男人怎么不介绍给我!
赵瀚星:……
卢岩:好吧,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赵瀚星:就认识不到一周,上过床,睡了两次。
卢岩:他有说过喜欢你吗?
赵瀚星:他只说过喜欢我的脸。
卢岩:那你们就是炮友关系啊。话说回来,他老婆是怎么回事?他不是男同吗?
赵瀚星:哦,他老婆也是男的。
卢岩:?
赵瀚星:他和那个人认识很久了,但他说,那个人不是他老婆。
卢岩:不是老婆,那应该就是固炮了吧?那人知道你的存在吗?他有什么反应?
赵瀚星:那个人知道了,很不高兴,阴阳怪气了几句,应该是吃醋了吧。
卢岩:你那个炮友呢?他什么反应?
赵瀚星:他拦着那个人,不让他阴阳怪气我。
赵瀚星:现在他们因为一些原因,暂时没地方住了,只能住在我家里。所以,他今天带着那个人一起过来了,还一口气给了我三十万,说是住宿费。我现在该怎么办?
卢岩:我去,三十万,这么有钱?还能怎么办啊,既然双方都知道了,也都没意见,你还有钱拿,那就继续住着呗。
赵瀚星:……可是,这样不太好吧?
卢岩:那你把他推给我,我联系他们,让他俩住我家,我来赚这个钱好不好?
赵瀚星:……
他把手机丢到一边,看着手上的金块发呆。最后,他拉开抽屉,把这玩意儿丢了进去,上面又盖上几本书,严严实实地遮起来了。
连冰宜提着橘猫形态的京鼎走进客房。这里的家具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橱和一对桌椅。
这间房间极少被使用,有一股灰尘的味道。连冰宜心念一动,窗户便自动打开通风,柜子里的被子飞了出来,平铺在床上。橘猫爬上书桌,伸了个懒腰,说:“小冰,我们为什么要住在这个凡人家里?这里又小,又吵,还不如我藏身的字画呢。”
“你讨厌他?”
橘猫抖了抖耳朵,幽怨地说:“没错。小冰,你对他太好了,这家伙居然直呼你的名字,还敢对你提要求,一点都不尊重你!他们这些凡人不过是蝼蚁,一生能见到我们一次,都是莫大的福分了。”
连冰宜扫了他一眼,面露不悦:“京鼎,和这片天地相比,我们也是蝼蚁。”
“可是——”
“你就维持着现在的模样,不许变成人形,也不许再对赵瀚星出言不逊。等到什么时候,你学会和‘蝼蚁’相处了,再变成人形吧。”
京鼎大惊:“小冰,我不……”
“别说了,”连冰宜抬起一只手,“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别来找我。”
说完,他便转身进入了虚境,把京鼎丢在了房间里。
冰髓灵玉内部的空间十分宽阔,赵瀚星见过的高塔只是这里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在高塔之外,是一片碧绿的湖水,一阵微风吹过,所到之处一片碧波粼粼,看起来美极了。
连冰宜现在就站在湖水上,脚尖落在湖面上,却如履平地,连一丝波纹都没有。每当心烦意乱的时候,他就会来到这里,一个人待着。
京鼎的话不断在脑海中回荡——“她……她身上的伤口深可见骨,如同受过凌迟之刑一般,简直惨不忍睹……”
“……鸿骨宗见青莲上仙已死,于是决定分食她的尸身,好继承上仙的修为和记忆……”
“……分来分去,也只刮下几斤碎肉,于是……他们就连骨头也全部碾碎吞下去了……”
“……据说,罗宗主当晚就自裁了……”
连冰宜闭上眼睛。
说没事是假的。没有人在听到亲朋好友惨死的消息后,还能像平常一样保持理智,甚至露出笑容。自从京鼎把这些事告诉他以后,连冰宜就一直在忍耐。但是现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不用再假装镇定了。
黑发美人缓缓抬起手,脚下的湖面就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他随手取出一柄长剑,狠狠一挥,脚下的冰面便支离破碎,发出刺耳的声音。
连冰宜置若罔闻,继续挥剑,一剑又一剑,连这片空间也为之震动。脚下的冰层被切成碎片飞到空中,又被他周身恐怖的灵力压下来,碾得粉碎;远处的高塔也被剑气波及,变成了两半。即便如此,连冰宜也没有停下的意思,仍然继续机械地挥剑,脸上的表情冷得骇人,好像一具不知疲倦的傀儡,除了挥剑,就再也没有其他值得他去做的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湖水被滚烫的剑气蒸干,只剩下一片干涸的河床,上面布满了一道道恐怖的剑痕,每一道剑痕都有十多米深。远处的高塔化作一片废墟,翠绿的竹子也被砍碎,稀稀拉拉地散落在地上。
黑发美人站在半空中,看着满目狼藉的虚境,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轻轻一抬手,河床上的痕迹立刻合拢,湖水涌了出来,远处的高塔也恢复原状,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连冰宜面无表情地收回剑,身上的灵力也沉寂下去,如这片湖水一般平静、凝实。经过这一通挥砍发泄,他心里多少舒服了点。但是,如果可以,他还是想劈开鲜活的身躯,砍下温热的肉体——比如,敌人的肉体,比如,血修的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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