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叙两眼涣散,像刚刚被人从水里捞上来,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手里的药膏早早融化开,跟他穴里流出来的水混合在一起。
屏幕上还停留在他嫩红的穴口,毫无章法的涂法让这口小穴有些充血,还有些粘稠的水痕黏连着,但历经千难万险,总算是涂好了药。
裴叙无力地摊开手,不知道是筋疲力尽还是羞耻难耐,反正是再也没有跟谢晋宁说过一句话。
谢晋宁下面挺立着,硬得难受,但是他无暇去管,他嘱咐裴叙:“阿叙,你拿纸把下面擦干再睡,湿着你不舒服。”
他握着手机想了想,补充道:“有湿纸巾吗?那个会软一些。明天还是我来帮你涂吧。”
“别说,别说了,”裴叙有气无力,抓起手机,“我睡了,你也早点睡。”
他低着头没敢看谢晋宁,喃喃道:“我会擦的,拜拜。”
视频电话被挂断,谢晋宁捏着发烫的手机发了会儿愣。然后收拾收拾东西,转身去洗手间准备洗澡。
性器因为充血,神采奕奕地挺立着,谢晋宁脱裤子都不好脱,他低头看了一眼就不愿意再看,打开淋浴喷头。
他开的水很冷,凉凉地浇在他的身上。谢晋宁连打手枪都有点不想打,他看着久站不下的性器,知道今天是没有办法冷处理了,他拿过一旁的手机,点开微信收藏里面的语音。裴叙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裴叙性格很好,平时很少急眼,总是带着笑,好像天塌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真的是太好的人了,谢晋宁每次跟他在一起都觉得很舒服。他会包容自己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肮脏的、黑暗的、上不了台面的欲念。
谢晋宁撸的时候没忍住,喉咙间传出几声喘息声。手机里面裴叙的声音夹杂了几丝机械的冷硬感,但听起来仍然柔和又温暖,他光是听着都动情不已。
语音突然停止,有电话打过来,谢晋宁垂着眼睛看,是裴叙。他停下动作,接通电话。
“喂,晋宁,我弄好了,”那边的裴叙好像仍然有些羞赧,他停顿了半天,说,“我刚刚忘记跟你说了,我妈叫你明天下午来家里吃饭,你,你明天有没有事?”
对面的谢晋宁一直沉默不语,裴叙疑惑地“喂”了两声,他说:“晋宁,怎么了,没听到吗?”
“我听到了。”谢晋宁说话的时候有些艰难,声音抖了几下。
裴叙听出谢晋宁话语间的颤意,以为他哪里不舒服,坐起来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不,”谢晋宁实话实说,“我听着你的声音撸管。”
裴叙被谢晋宁的直接震惊得足足愣了三秒,才发出几个音节,“啊,你,你怎么……”
但很快又闭上嘴,他想到谢晋宁在干什么,登时再也说不出话来。
“没事,你先睡吧,”谢晋宁说,“我听你的语音就好。”
裴叙很想挂断电话,但是他又觉得谢晋宁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打飞机有点可怜。他咽了咽口水,又说起话来,“其实,我再跟你打会儿电话也可以,你,你完事了叫我。”
“我原来也想着你打过飞机。我有段时间,手机桌面是你的照片,但是后面怕你发现,就改掉了。”
“其实用自己的好朋友当壁纸也没什么吧,我看我们班的女生也会用闺蜜合照当壁纸。”
“但是我喜欢你,我太心虚了,怕你发现。”
谢晋宁靠在墙壁上,静静听着裴叙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