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令寒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并有些胆怯地回抱住他,埋首在他肩膀上平复情绪时,满是心疼的顾时寒更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在顾时寒看不见的地方,顾令寒的绝望和悲戚荡然无存,还挂着涕泪的脸庞上笑容一点点扩大,眼眸中满是欲望和势在必得。
顾令寒知道,自己赌赢了。
顾令寒轻声地说:“真的吗?这可是哥哥你自己说的……”
顾时寒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信誓旦旦道:“说到做到。”
顾时寒松开手,刚站起身来就被顾令寒抓住后,看着弟弟还残余着泪痕的眼眸,他耐心地拍了拍对方的手,柔声解释:“我去收衣服,准备洗澡了。”
顾令寒这才放心地松开手,走向阳台的时候,顾时寒能明显感受到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
等顾时寒的身形被遮挡住了,顾令寒才收回目光,敛去可怜的模样。
他承认自己卑劣,承认自己心机,刻意流露出可怜无助的模样来博取顾时寒的同情,甚至放大式地展露自己内心溃烂疯狂的一面,让顾时寒不舍得或者不敢抛弃他,进而方便他明目张胆地侵占顾时寒的精神,入侵顾时寒的私人空间。
顾令寒很佩服自己优秀的哥哥,幼时乖巧的哥哥更得长辈喜欢,上学后哥哥成绩优异更是将他衬托得一无是处……他羡慕他嫉妒,可这些情感,在性启蒙后哥哥出现在他梦中时尽数变质——他对顾时寒那不被世俗所容的歹念,早有苗头了。
顾令寒不无恶劣地想着:将照顾弟弟刻心入肺的哥哥,知道这个弟弟午夜梦回时总会幻想着在他身上驰骋,会不会崩溃,还会不会认这个弟弟?
可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放手了,没有在顾时寒生日那天出柜,是他最后的克制。顾时寒一次又一次地亲近激起他的贪欲,即使装可怜、用亲情来道德绑架都没关系,只要顾时寒是他的就行。
他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过程不重要,他只在乎结果。
一如现在,睡觉时刻,他见顾时寒目光触及到下铺的床时,脸色闪过一丝异样,就先发制人地说:“哥,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分开睡的。”
他垂首不让顾时寒看清神情,十指在裤边紧握成拳,用力得指节发出清脆响声:“没有关系的,我会理解哥哥的顾虑的,毕竟我是……”
“兄弟俩怕什么?”
顾时寒立即打断他,甚至动作迅速地上床,然后掀开被子对顾令寒说:“睡觉吧。”
顾令寒笑容灿烂:“好。”
熄灯后,顾令寒如生日那晚般自背后贴上顾时寒,亲昵地说:“哥哥,晚安。”
感受着身后源源不断传来的热源,顾时寒只觉得背有些痒痒,好像还痒到心里去了,心中冒出些许异样情绪,但是又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
纠结了一下,顾时寒没有如上次般推拒顾令寒,而是回复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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