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他一直对叶秋就是不屑的,何况叶秋还是那一副任人揉捏的软包子性子。
然而长了两年,等他长到十四岁的时候,这个从小就没让他放在眼里的异母哥哥却突然成为了牵动他心神的人。
做了主宰他喜怒的神。
又是一个面对热烈奔放长夏的时节,因为大伯初恋情人的回归,叶夏哥和大伯的关系彻底恶化。原本娇生惯养意气风发的少年哪里受得了那个气,前前后后大大小小吵了三四次,没犯过中二病的叶夏一时没转过弯,气得离家出走了。
别看叶夏平时冷冷的,对自己人倒十分温柔,其实毒舌起来没人能招架得住,说是他被气得离家出走,其实叶清安才是真正被气得够呛的,他压根说不过叶夏,动手打又舍不得。
骂不过打不得,稍一狠心想教训人就被老爷子强制制止,理所当然的叶夏的离家出走,叶清安一开始并不放在心上,甚至还觉得让那小子吃点苦头再好不过了。心想反正等开学了他肯定会自己滚回来,辛辛苦苦考来的大学,叶清安就不信那小子舍得不看一眼就放弃。
小打小闹的事没人敢越过他闹到老爷子那里去,他也不许旁人去找叶夏,自己倒好言好语的哄他的初恋情人去了。
叶清长他们那一辈的也没当回事,大人的理智有时候很残忍,到最后也只有他们关系亲密无间的几个小的在那里瞎着急。
叶春那会也才刚毕业进公司,每天手头的公务多的是,又是叶家孙辈中头一个进公司的,盯着看的人可不少。
心里头记挂着弟弟,除了上班就去找叶夏,派了不少人去找也不放心,非要自己亲自跑,里里外外的,犄角旮旯的全搜罗了一遍也一无所获。这么来回两头跑,人都瘦了一圈,黑眼圈就没下去过。
叶冬和叶秋当然也很着急,不过叶春到底认为他们年纪太小,不允许他们跑太远。
这个时候叶冬和叶秋依旧关系平平,偶尔的交集全靠叶夏在中间维系着,因此他们自然也不会选择一起找人。
叶冬认识的人挺多的,富家子弟,寒门学子,便是街上到处晃荡的小混混他也认识得不少,因此他一直是游刃有余的。又格外理智,知道叶夏并不是毫无准备,更不是能随意被人拿捏的,倒也不是很担心。
毕竟打架斗殴的事,他们兄弟俩都没少干过,背后还有人撑腰,有理无理他们也吃不了亏。只不过基本上都是别人先招惹他们就是了,被人挑衅了自然也会回击。
叶夏有好几次和人打架都是因为叶秋,否则就他那受气包样,怎么可能安然无忧一点风浪都没经过的到现在?只是没让叶秋知道过而已。
相比于叶冬的理智镇定,叶秋显然没那么多的渠道去获悉真相,他急得不得了,这个家里冷冰冰的,就只有叶夏是暖烘烘的了。
他是真的关心叶夏。
可惜他一贯内向,没交到几个朋友,也没有那个手段和能力找帮手,他也并不十分聪明,甚至还是半个路痴。徒劳的搭上了半个月,吃没吃好,睡没睡足,连成绩都下降了也没半点收获。
这个时候叶冬都看不下去了,劝告他不要在管了,自己和叶春姐继续找就够了,实在不行就要告诉爷爷了。怎料叶秋听了他的话闷闷的应下了,第二天却把自己也弄丢了。
确切的说是他独自一个人找到了叶夏,在a市一个又脏又乱的小镇里,叶冬是后来才知道那是大伯母季雅书客死异乡的地方。
那段过去并不光彩,叶家的小辈除了当事人的子女都被叶老爷子勒令瞒得死死的,叶冬自然无从知晓。至于叶秋是怎么找到那里去的,叶冬也无从得知。总之,他难以想象叶秋那样一个胆小又从来没出过远门的人,是怎样一个人辗转到达一个陌生的地方的。
那种孤注一掷的决心和勇气,即便是后来被自己欺负得怎么惨都不曾再有过的。
在终于被惊动的爷爷口中得知这件事后,叶冬倒是稍微对叶秋有所改观,而更多的变化还是要从自身的利益出发。
比如欲望。
没错,叶冬被自己这么年从没正视过的异母哥哥吸引,很讽刺,起因是令人难以启齿的欲望。当然,叶冬本人并不觉得难以启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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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安然接回家的两个少年皆狼狈不堪。
叶夏原本白皙光滑的皮肤晒黑了不少,依旧满脸的桀骜不驯,女霸王叶春抱着弟弟心疼得直哭。
叶秋反倒被冷落了,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挨了叶清长不少冷眼。
他的裤管不知怎么被弄坏的,笔直雪白的小腿上青青紫紫的好大一片,胳膊上还摔破了口子,连平时最小心翼翼护着的上衣都破破烂烂的,划出了几大个窟窿,动作之间发育得肥白的奶子时不时露出端倪。当然没人有心思注意到这些小事就是了,连一向把这些当做惊天动地的大事的叶秋也没发现,只除了叶冬。
在一片乌云滚滚的压抑氛围里,叶冬不合时宜的把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叶秋的身上。
眼中的欲望毫不遮掩的,直白的全部吐露在外,依然没人发觉,正如可怜兮兮的叶秋。
叶夏想必是不怎么在意自己的事的,此时他反而像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一切的吵闹和哭喊似乎都没能唤醒他的情绪。他好像是唯一还关注着叶秋尴尬处境的人,但他又不得不配合爷爷和姐姐的情绪,好不容易腾了点空隙,眼神暗示叶冬把叶秋领走。
叶冬照做了,一方面是听从叶夏的话,更多的则是听从内心突生的野兽的欲望。
叶秋想必也知道这里没自己什么事了,因此当叶冬过来拉他的时候,他便毫不犹豫的乖乖跟着他上楼了。
叶冬临走前又回头看了闹成一团的家人一眼,想必是听说险些出了大事,这个时候叶清安才终于舍得抛下初恋情人屁颠颠的跑回来了。风尘仆仆的从旅游中途赶回来,开口便是责骂叶夏让长辈担忧,搞得家里鸡犬不宁大半个月之类的话。然而气势没起,反倒叫老爷子揪着耳朵好一顿骂。
叶冬这才放心的上了楼,心无杂念的专注于突然发现的小可怜。
叶秋大约是真的累坏了,洗完澡,吃了几块叶冬好心拿来的点心,又吃了几块晚娘端来的西瓜,便也顾不得平日里最让他坐立不安的弟弟,趴在书桌上就睡着了。
而叶冬此时满脑子里都回荡着方才在楼下见着的一幕,怎么也挥之不去。
没有人会记得叶秋受了伤,即便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伤口。
不过这次叶冬记得了,他好心的拿了药来给睡梦中的人涂抹药膏,药膏涂抹在叶秋腿上的每一寸肌肤上,滑腻的触感在他的指腹跳动,连同心脏一起。
胳膊上也被他小心翼翼的涂抹上白色的药膏,不可避免的颠簸出那对白白胖胖的小乳,叶冬没忍住用手轻轻的碰了碰粉嫩的乳尖,睡梦中的人不可抑制的发出嘤咛,好赖没有被弄醒。
像做贼似的,叶冬最后把叶秋搬到了床上,忍不住捏捏他红扑扑的脸蛋,又摸摸人长长的纤密睫毛,玩着玩着自己竟也在叶秋的床上和叶秋一起睡着了。
他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这个他一贯看不上眼的哥哥穿着极短的短裤,偏上半身还穿着米白色的高领毛衣,更撑得一张脸小小的,下面却不知检点的露出了白花花的大腿。
不知死活的人对着他弯眼笑,嘴唇红红的,似乎还沾着水,鲜艳得像刚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樱桃。
好似咬一口便会迸出鲜美的汁水。
叶冬忍了好久,终于受不了在自己身边走来走去勾引自己的人了,勾住他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压,嘴巴毫不客气的吃下了沾着露水的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