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第二天便发了烧。双胞胎留着她灌了一大碗苦药喝,等她发烧没有那么严重了,才放她离开。阿珍头重脚轻地回去,此后接连低烧了两三天。大夫人回来后,看到她病恹恹的样子,打发她离得远远的。
勾青过来找了几次,见她身体不好,也没有再来。阿珍好歹过了几天平静日子。
只是,病好后无所事事间,她便又想起了还在家里的女儿。尽管每月都将月钱尽数托人送了过去,也得到几件女儿的衣物聊以慰藉。阿珍的内心却始终萦绕着不安,她想起自己动辄打骂,甚至不顾哀求将自己卖掉的混混丈夫,怎么也放不下心,不安的心随着时日不再消弭,反而一点点增加了。
她去找帮忙送钱的老婆子,问起家里的情况,却总是被含含糊糊地敷衍着。这让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出府一趟。
病一好,她就去找了夫人。跪在堂前,刚说明了来意,石含卉就一口回绝了。
“既然已经是府里的人了,就断了外面的念想吧。出府一次心就野了,又想着以后,魂不守舍的,怎么有心思照顾好诚儿?”
阿珍还要再说,冬珠却嫌弃她打扰了夫人清静,不由分说将她扯了出去。
阿珍出了门,站在院子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确实,被卖进陈府,为奴为仆,一辈子都在里面了,运气好些,年纪大了可以和府里其他人做夫妻,运气不好,就是随便给谁做人情了,或者惹得主人不高兴,重新交给人牙子卖出去,也是有的。为了安稳,最好不要惹是生非,忘了外面的孩子,重新开始,才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
阿珍恍恍惚惚,不知不觉走到了老爷的院子。她抬起头,勾青正站在门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高大壮硕的身体牢牢守住院门,眼神却在她身上下流的来回扫视,从头看到脚。
阿珍的内心百转千回,羞愧和难堪一起涌上心头。她知道自己的行为被误会了。面上不甘不愿,现在却主动找上门来。阿珍顿了顿,还是没有走开。而是脸上烧红,咬了咬牙,走了过去。
勾青没有说什么,在她身上转了一圈,进去禀告了老爷,回来便示意阿珍进去。阿珍走过他身边,被狠狠掐了把屁股,她回头看去,勾青眼带淫欲舔了舔嘴角。
阿珍一进了门便跪下来了。她一言不发,直挺挺跪在那里。
老爷坐在椅子上拿着书读,好半天才抬头看着她。“阿珍,你这是做什么?”
阿珍又结结实实磕了个头,才道明来意。她知道老爷不会轻易答应,便企图将话说尽,让老爷明白自己只不过是想出去看一眼。谁知道老爷听到她要出府,并且是要找从前的丈夫看女儿,眉头便皱了起来。
“阿珍,既然已经进了府,就别想着从前了。等过几年,老爷我给你指个靠谱的人嫁了,你再生几个孩子好好疼惜。”
阿珍摇了摇头,眼神恳切再次哀求,“老爷,求求你。奴婢自从生下孩子来,再没有看过一眼,一年多了,心里实在不安,只想回去看看,只要女儿过得好,奴婢这心才能安。请老爷放奴婢出府一趟,不出半天必然回来。”
她跪趴在地上,迟迟不肯起来,衣服沉了下来,勾勒出她细瘦的身躯。她直起身,一脸哀求地看着老爷。
老爷看着她神情凄楚的脸,眼眸含泪,真是我见犹怜,心里一动。他招手示意阿珍过来。
阿珍站起来,慢慢走上前去,立刻被一把抱住了。她条件反射要挣扎,犹豫着停下来了。
也许……
“老爷……”她颤抖着声音,看着他埋在自己怀里深深吸了口气,一脸陶醉。
“阿珍啊,”陈良勋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有些熏熏然。他抱着怀中软玉温香,眼神示意着。
阿珍的手犹犹豫豫地攀上他的肩膀,一咬牙,闭着眼贴了上去。两片嘴唇贴上陈良勋的薄唇,停顿了一会儿,才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她强忍着羞耻,一点点将舌头送了进去。第一次做这种事,舌头浅浅伸进去后,就呆在里面不动了。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地动了下。
陈良勋有些不耐,他强忍着不满,裹缠着她的舌头,又反客为主,伸进她的嘴里到处刮搜,发出唇舌交缠的水渍声。
阿珍不得不后仰着脖颈,逃避着男人的征伐,她的身体逐渐瘫软了。正艰难应对时,男人却停了下来。阿珍的嘴角还挂着暧昧的水渍,男人却忽然退出去了,她眼中一片茫然。
老爷静静地看着她,粗喘着捏紧她的腰。
阿珍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颤抖着手,一颗颗解开自己的上衣。巨大的羞耻席卷而来,她脑中嗡嗡作响,半天才全部解开扣子。她拉开自己的上衣,如同妓女一样展示着自己的前胸。两只雪白饱满的乳房,一点点露出来,直到完全裸露,日光下一片雪白起伏。阿珍嘴唇颤抖,看起来快要哭出来了。
陈良勋第一次在日光下欣赏这对乳房。两只巨乳如同山峰高高耸立,饱满撑胀着,乳晕大如婴儿拳头,上面是受冷凸起的乳头,艳红硬挺。就像第一次看见一样,心中满是惊叹。
一开始,只是在家宴上略起心思想要尝一尝罢了。后来,也许是乳房的主人那总是羞耻和不情愿的表情,激起了他的凌虐欲,他一次次将这卑弱的奴仆压在身下,逼迫她露出欲望沉浸的表情。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她那不甘不愿却又被迫主动迎合的神情,更让他欲火中烧。
陈良勋按捺住自己,暗示般的舔了舔嘴唇。他看着眼前的女人一点点靠近,主动将乳房贴上他的脸。他的鼻间全是奶香味,一张嘴就可以将那蚕豆大的乳头含在嘴里,只要猛吸几口,女人就会发出从喉间发出无法克制的呻吟低泣,伴随着从乳孔里倾泻而出的奶水,她会发出难耐的、令人欲望奔腾的喘息声。
如此淫贱。陈良勋心想着,粗暴地一只手抓揉着乳肉,一边大口噙吸起来。奶水不断灌满他的口腔,再从喉管进入胃里,女人被迫哺育着自己。他忽然想起自己年少时,和邻居那位泼辣的少妇,在野地里翻滚的场景。如此肆意,如此暴虐地折磨。那个女人收起了傲气,没有辱骂丈夫时的泼辣劲,跪在地上,央求着,被自己折磨地不断求饶,在深夜的山里放声呻吟,最后哭泣着求饶。第二天却又要含情脉脉的,在别人目光的缝隙中,飞来暧昧渴望的眼神。
陈良勋回忆着,他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自己青春年少,恣肆不知疲惫的时候。他压着女人,想要像年少时候一样,让她在自己身下求饶时,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一下将他拉回现实。
“老爷,”勾青低哑着声,“桂芝来了。”
门外是桂芝年轻骄纵的声音,那声音里带着钩子,婉转张扬,一如记忆中那泼辣的少妇,因为没有让她进门,而愤愤不满,大声抱怨着。
外面是鲜红泼辣的小妾,身上是柔弱卑微的乳娘,陈良勋放开手,此时此景,他更想和门外的泼辣小妾放纵声色。
阿珍乳头被放开,凉飕飕的,残留的乳汁从乳孔里流了下来。她的脸上潮湿一片,那是她主动将乳房贴上去时,因为太过羞耻而流下的眼泪。陈良勋看着她梨花带雨娇柔无助的模样,忽然心里升起厌恶。
“去屏风后面等着吧,”陈良勋冷冷道,“先把眼泪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