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就不姓非,年少轻狂,连姓氏我也可以不在意。
其实不是的,非星移他隐去了自己的姓氏,王不留叫他星移,非星移叫他不留,两全其美。
不留原名单字一个寻,我觉得单字很美。于是我会叫他阿寻,阿寻听着就没有不留那么锋利。阿寻展现出来的应该是一个脆弱的人,比起不留,他更应该像个能被琢磨透的人。
非天寒觉得老祖宗牛啊,死赖王家赖成王家人,还好及时脱身,否则他也成了王家镇一份子,估计喝不起花酒。
后,王不留常与非星移讨论法术,非星移进步很快,很快就赶上了王不留。应得最开始那句“聪慧过人”。如此一看,如果是个庸才,王不留也不会收他,非星移是既是可造之材,又有善良之心,因此王不留很欣赏他。他们年岁相差不大,三观高度重合,过了一年,非星移在纸上写下“见不留欢喜,欢喜不留,见不留不喜,想让不留欢喜”。
王家镇还是称王不留为不留仙,王不留什么也没说。
到第三年,非星移趁王不留睡着,偷偷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飞快地想要飞走,却被王不留抓住了,王不留笑道:“星移,觉得我不识你的步法罢?”
那时我真的心跳很快,我想,非星移,你就做如此偷鸡摸狗之事,但是如果是偷阿寻的吻,我就好像也无所谓了。
那段时间过得真的很幸福,阿寻很依着我,我们不是师徒关系。我们曾经偷偷把对方变成另一个人,这样别人就认不出我们,我们就那样偷懒一段时光,之后又去除妖。除妖时候的阿寻很开心,只不过那时,我看着一个妖怪挡在一个妖怪的身前,说来奇怪,就好像想为之挡下一击,但我也随了阿寻的除妖心,我两个都杀,因为阿寻立过牌子“百妖不留”,我是王家的人,是阿寻的人,当然跟阿寻想的一样。除妖是正道,因为妖怪不是人,也不像人,所以杀死他们我没感到罪恶。
那段时间好像两人都很幸福,但是所做的事在旁人看来再枯燥不过,便是除妖和研究法术,他们一起创造了很多法术,并进而研究封印之术,然后仙界派下使者,说,王不留除妖有功,邀王不留成仙,王不留拒绝了。非星移说:“若是为了我,我无关系,不留放心成仙便是。”
我真的以为,阿寻为了我不做仙,他是个高傲的人,神鬼皆入不了他眼,他痛恨仙,认为他们高高在上,阿寻虽然高傲,但他在王家人面前,从不高傲。
王不留什么也没说,第四年他们的名声都很大,非星移的名声传入锦城,父母召他回去,他本是没有回,听说母亲病危,连忙回去,他们短暂地分开了一下,非星移发现城中百姓拿妖怪当奴隶使,他们多是还剩一口气,被栓来当宠物看,被关在笼子里,嗯,没错,他们是妖怪,他们该,非星移想,妖怪和人类的地位顿时转了一下,开始变成一种很奇怪的风气,大家从憎恨妖怪开始觉得妖怪低贱,到了逐渐觉得妖怪替代了某些“下等人”,于是他们就变成“下等人”,有的被砍去手脚,有的被拔去牙齿,非星移走到别的县,发现不是人折磨妖怪,就是妖怪杀人,大家都杀来杀去,杀的毫无章法,一通乱七八糟,他开始觉得除妖变成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好像并不能称除妖就是正义,但是也不能说除妖不对,他觉得不能杀掉所有妖怪,他曾在一个妖怪的眼里看到感恩之情,然后那束光就那么黯淡了下去,非星移仔细一想,想起他好像不止在一个妖怪眼里看到复杂的情感,类似于害怕,恼怒,激动,他又想起,他好像随王不留,每次都无视了这帮妖怪的眼神,好像没看出哪个是哪个,发生了什么,就杀来杀去,王家军说:“杀了妖怪,一个不留。”于是他也跟着杀兴大起,这样错了吗?这是保家卫国,杀掉了任何一个这片土地的外来客,但是,真的所有妖怪都来自妖界吗?有没出有生在人界的。
妖怪应该全部来自妖界。
他开始想起,有那么一些感觉气息稍微秀丽一点的,可是也是妖怪,也有妖气,没错,也有妖气。
于是我就想,阿寻除妖是为什么呢?我认为我跟他成了道侣,就应该光明正大讲话,众生平等,我们平等,我们应该是同一个高度。
我开始跟阿寻探讨,能否在人妖之间寻求一个平衡,妖是否有必要一个不留,正如阿寻立的那块牌子一样。
我想,要是妖有感情,可以像人一样好好说话,那是不是也不用非得杀了不可呢?
我的想法很叛逆,叛逆得就如同我当初非得来王家镇一般,于是这番探讨变成了争执。
王不留怒,使非星移受伤,非星移未还一击,未发一言。
也许是赌气,也许是不想阿寻封印,我就将部分书籍藏了起来,回家了一趟,但阿寻依旧封印成功,成为人界第一的大侠。我回王家镇,但阿寻说他不认我。
五年,王不留与非星移关系破裂,后非家建立风雷派。
后来王家传来消息,说王夫人生了第一个儿子。于是非星移大娶。
非天寒跟王海醒来,王海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了吧?”
非天寒:“你找我看狗血爱情故事啊!”
王海说:“笨蛋啊,还有部分他们俩共创的法术在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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