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昨天晚上吃得再怎么餍足,第二天安略斯自觉还是要接受莳景的宣判的。
但莳景一直昏睡到第二天下午六点,六点钟他醒来一次,安略斯给他喂了点水,他迷糊地喝了,然后又接着睡了,一直到第三天早上才醒来。
所以审判日期挪到了第三日。
莳景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剧痛,全身仿佛骨头打碎了重新拼接在了一起,小腹内部也在隐隐作痛,他揉着额角,由这剧痛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安略斯重新进屋的时候,莳景正在拿着终端回复消息。
听见安略斯进来,莳景抬头看了一眼他,又接着低头把字打完,等打完之后他重新抬起头,轻声问道:“有水吗?”
话一出口,莳景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是多么的沙哑和疼痛。
安略斯急忙拿了水杯给他,莳景一口一口地喝干净了,又在心底召唤自己的精神体过来,大概过了十几秒,羊蹄踏过地板的声音传来,随后门缝微张,黑眼睛的小羊轻轻咩咩叫着走来了。
莳景仔细打量了几眼自己的小羊,绵绵除了乳尖出奇的艳红、乳头出奇的肿大、羊眼皮哭得红红的以外,其他也看不出什么。
莳景示意小羊过来,摸了摸它的脑袋,摸完之后又轻轻抬起它的尾巴,露出羊穴。
羊穴的惨状让一旁观看的安略斯不由得移开了目光,脸上慢慢地红了起来。
小羊委屈地抽泣起来,仿佛是对那可恶的伯恩山犬的控诉,但同时,小羊也想起了同样可怜的主人,不知道主人的下面是不是更红肿?想到这里,它咩咩轻叫着蹭了蹭莳景,仿佛在给莳景安慰。
莳景揉着小羊的穴口,嘴里问着安略斯:“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莳景毕竟是年长者,此刻的发问又面无表情,这让安略斯不由得忐忑不安起来,他有点绝望:莳景这个语气,多半是不可能原谅他……他昨天简直是错上加错啊……
难道吃了一次就要和莳景永远再见了吗?
安略斯原原本本地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一丝一毫都没有隐瞒。
听完来龙去脉之后,莳景抿起了唇,指尖蜷缩进了掌心。
安略斯则紧张地等待着审判,内心七上八下。
过了几分钟,他听见莳景低低地开口了,他说:“抱歉,安安。”
安略斯:“?”
“真的抱歉……昨晚冒犯了你。”莳景低着头解释道,“绵绵的快感和我的快感是紧密相连的,我、我没想到我会控制不住自己这样对你……”
安略斯:“不……不是。”他觉得有点错乱,张了几下口才重新说出话:“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如果不是小伯对绵绵……你也不会这样,而且、而且是我趁着你不清醒趁虚而入……”
莳景摇头:“不,还是我……”
两人互相对着剖白道歉了几个来回,然后安略斯觉得这样有点傻,他决定终止这个来回。
安略斯:“小景,我真的对前天晚上的事情很抱歉,都是我和小伯的错。这和你真的没有关系。”没等莳景回答,他又抢着说了一句:“小景……我、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才会把持不住、酿下大祸。”
安略斯是带着羞赧说完这些话的,他不安又期待地看着莳景,他不知道对自己的告白莳景会给出怎样的反应。
只是他话音刚落,原本表情一直波澜不惊的莳景脸上出现了极度震惊的神色,就连旁边的小羊也一脸呆呆地看着安略斯,像是他说了什么极度不可思议的话一样。
安略斯:“?”
安略斯觉得自己喜欢莳景的表现已经够明显了。
但他完全没想到之前都是做给空气看啊!
莳景根本不知道他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