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一直很会和人打交道,所以一直在不动声色地套安略斯的话,安略斯也明白他在套话,有点无奈,觉得这两口子太折磨人了,一个比一个精,告饶道:“我真不能说。”
莳晏不让他告诉江浔,他有什么办法。
“他是不是受伤了?”江浔因为和莳晏精神力交融过,也算心有感应,于是试探性地这一问,不想却直直戳中了真相。
“……”安略斯内心惨呼这事儿我真兜不下去了!只能半真半假道,“哎呀瞒不过你,确实是受了伤,摔了不是地方,他不好意思让你去看。”
江浔觉得这人把自己当傻子,但看安略斯真不愿意回答,只好不再追问。
那边安略斯翻找了一通终于找到了东西,长舒一口气,转过头见江浔眉头紧蹙目含担忧,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别担心。莳晏只是有些事情不好对你说。”
江浔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慢慢道:“他不接我通讯,不回我信息,消失不见……不告诉我他去了哪里,但是,却都可以告诉你?”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怎么酸溜溜的?拿着身份卡准备走人的安略斯背脊一阵恶寒,他是不是无意中成了什么了不得的恶心角色啊?
此刻他忽然也心有感应——江浔之前对他若有似无的敌意,不会是吃醋吧?
想到这里的安略斯脸绿了,他和自己的精神体对视了一眼,一人一狗的表情都风云变幻。
安略斯:“……我其实一点都不想被告诉。”更不想接这捧天来飞醋,他还不得不替自己辩白几句:“我和莳晏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很早的时候就一起玩了,要发生什么早发生什么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边辩解一边悲从心中来,他为什么会承担这么个悲催的角色啊,莳晏你管管你老婆不要让他胡乱吃醋好吗?
江浔闻言脸噌得红了,他结结巴巴地开口:“不是的……我没有这么以为……”可能又觉得自己这话太没说服力,在安略斯谴责的目光下最终他呐呐地低头,“对不起……”
江浔感觉自己的脸都红透了,烧得仿佛可以在上面煎个蛋,他刚刚有那么酸那么明显吗?
好丢人……
“对不起对不起……”愧疚不安的江浔急急鞠躬道歉,窘迫得眼睛都红了。他……他其实也是早期才频繁吃醋安略斯,后来他也看出了安略斯和莳晏没什么暧昧关系,但刚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泄出了醋意,可能是心急上火……
安略斯大度地拍了拍江浔的肩膀:“没事,你放心,他很快就可以回复你消息了。”
江浔轻轻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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莳晏在可以长时间起卧后,开始查看那一大堆未接来电、留言和慰问邮件,他只回复了江浔的,江浔没回他,后来过了几天他还回了江浔几个通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江浔也没有接。
他也开始审视离开莳家之后的自己。
他缺钱、缺权,如果坐以待毙说不定连上学都成问题。
莳景和安略斯都给了他一笔钱,他谢了收了,但这些钱远远不够,顶多填他受伤的缺口。
莳晏捏着那张安略斯带给他的身份卡,翻转,上面赫然写着他的名字,旁边还有“佣兵034号”几个字。
联邦雇佣兵团是由新党提案,首脑宣布设立的一个营业性兵队组织,目的是为了给屡屡赤字的联邦政府创收。
他以前搞过一次这东西,因为过于危险被父母喝令禁止,后来又被压着去了军部,这卡自然也作废了,现在要使用还需要激活。
而莳晏要拿这卡的原因很简单——他没钱了啊!得靠这玩意搞点钱,挣点外快,要不然怎么养老婆!让老婆跟着他喝西北风啊?
新党和贵族本就不睦,莳家自然干涉不到新党那里,更别提由新党提案设立的组织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不过,这些只是在莳晏的考虑范围之内,他现在识海一片碎裂,还需要将养很久。等到脑子不至于像脑震荡一样左右摇摆了,才会考虑接下来的事情。
莳晏在医院修养了几天便执意要回宿舍,安略斯劝他用高级治疗舱修补精神力,莳晏拒绝了,一是这已经不是他能负担得起的费用了,他也不好意思一直用安略斯的,这可不是一顿饭钱的价格;二是他想早点回去见江浔。
结果回到宿舍江浔却不在,看了之前的消息留言才知道,前些日子江浔的学导选了一批优秀学生去封闭特训了,其中就有江浔。
怪不得前些日子没回复他……
心上人不在,原本想和心上人开诚布公推心置腹聊一下未来的莳晏怅然若失,没办法,封闭特训连通讯都打不通……
也不知道江浔想不想自己……
实在不想的话,下面一摸一流水的女屄总会想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