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
何青犹豫地点头。他看起来有些害怕，手指紧紧抓着胸前的安全带，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车里半天没人说话，他疑惑抬头，正看到闻韶正微微笑看着他。
闻韶化着淡妆，睫毛纤长唇彩闪烁，身上雪纺衫和牛仔裙，微卷长发披散下来，看起来十分温柔。他伸出手掰何青下巴，俯身过来给了他一个香甜味道的轻吻。
“不要怕。”
等他放开手，何青耳根通红，看起来更紧张了。
闻韶无奈地笑笑，拿出手机开始刷。他一点儿也不着急。
车子就停在路边，对面是人来人往的大商场，不远处还有一个公交站牌。此时正是周末黄昏时分，过往的路人不少，他就是计划让何青在这里，在车里脱光。
既然计划了，今天就非要达到目的不可。
“人太、太多了……”何青鼓起勇气提出抗议，“就算是车里，也不、不安全。”
小结巴。闻韶心里暗笑一声，转过头认真询问，“那你觉得，在哪里脱光更合适呢？”
上次的练舞房已经耗尽了何青的所有勇气。他最后被抱上车回到自己家里，才感觉到一丝安全。后来闻韶在他的卧室里做爱，操了他半个晚上，他哭到沙哑，才把心里的恐慌发泄掉。
即使如此，他还是整整一周没出门。
其实在家里就挺好的。闻韶要是想做爱，他也会答应。至于露阴什么的，还是深夜的黑暗小巷里比较安全。
他想着，眼角偷偷扫了一下闻韶，看他低着头，流畅的侧脸勾勒出一道优美弧度。
不如回家去吧。
“不如，”他张开口，看着闻韶转过脸，“不如就还是……练舞房吧。”
闻韶轻轻摇头，耳钉随着闪烁。他亮出雪白牙齿，笑意盈盈地拒绝，“不行。”
“哦……哦！”何青看他转眼收起笑容，冷漠地看着前方，手指在方向盘上一下下敲击。
他生气了。
何青的手指在第一颗纽扣上转来转去，迟迟解不开。
商场对面，人也不是很多。
车窗上覆着遮阳膜，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
路过的人，一个视线也没扫过来。
这里是安全的。
何青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暗示，终于一个个解开扣子，露出赤裸的上半身。
闻韶终于肯赏脸看他，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看着何青哆哆嗦嗦地双手护胸，嗤笑，“别挡，继续。”
临出门前他特意叮嘱何青少穿点，等他上车又强行脱掉他的外套毛衣扔在后面。现在何青身上，脱了衬衫就只剩下下身了。
裤子脱了，再脱内裤，磨磨唧唧的话，天黑之前他就光溜溜的了。
他心中得意，趁着何青手放在裤子边缘，狠狠掐了一把他胸前的红粒。
“啊！”胸前剧痛，何青立刻双手捂胸，要哭不哭地看他，“你……你掐我干什么？”
“你太慢了。”闻韶板着脸说，“我忍耐有限。”
何青果然不敢反驳了。他手指重新放在裤子边缘，犹犹豫豫间被闻韶一瞪，终于不情不愿脱下来了外裤。
“……”
闻韶要吐血了。他转过脸看着何青，发出难以置信的灵魂诘问，“你穿秋裤干什么！”
土气的深红色秋裤松垮地暴露在外，何青缩了缩头，小声嘟囔，“秋天了嘛……”
“赶紧脱了！”
何青一个哆嗦，立马扭着身体把秋裤脱了。本来想放在旁边，一个激灵就扔到后面去了。
他回过身看着闻韶，小小声，“我已经脱了。”
他的腿光溜溜地露在外面，抱着胳膊蜷缩身体，扭捏的像个闺秀。
闻韶没说话，冷冷瞪他一眼，眼神往下扫了扫，示意他继续。
再脱就真的没了。何青欲哭无泪，看着窗外黄昏余晖灿烂，恨不得立刻天黑。
天黑了，他就没那么紧张了。
闻韶怎么不知道他的想法。脸上的温柔忍耐荡然无存，他冰着脸从储物柜里掏出一把剪刀往何青面前一放。
“你不脱，我就帮你剪了。回去没有内裤穿，可别怨我。”
锋利的剪刀闪着寒光，何青却心想，不穿内裤，至少还有两层，也不是不可以回去。
他还没想完，就听闻韶阴恻恻道，“看来你是习惯了。那就把你所有衣服都剪烂，让你光着身子回去，怎么样？”
他作势要去拿后座的衣服。何青立刻顾不得了，大叫道，“我脱！我脱！”
他一咬牙，将内裤脱下来，闭着眼说，“我脱了！我脱了！”
他是全身赤裸了。不过整个人蜷缩在副驾驶座位上，甚至将脸埋在膝盖里，整个人弯成虾米，中间什么也没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