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有着突起的青筋，浑身肌肉，穿上女装却丝毫不伪和。这种混合力与美的身体，自信大方的神态，实在令人羡慕。
他不知不觉跟着闻韶进了电梯。
电梯里站着一对情侣，占了一半的空间。闻韶把他推到按键前，自己则站在他身后。
何青瞪着按键。
那上面已经有一个亮起的楼层了。但不是他的楼层。
闻韶在背后推了推他。
何青开不了口，也不敢回头，只好把按键当成背后的人，狠狠戳了下去。
十四层。
闻韶笑了笑。
电梯到了，何青立刻出来，走到自己的房门前，却迟迟没有按下密码。
他的身后紧贴着一个人，按着他肩膀上吹了口气，“怎么了，不进去吗？”
他只好快速按下密码。电子锁啪的一声打开了。
闻韶跟着进了门，巡视了一圈儿客厅，便像个主人一样大大方方坐到沙发上去了。
何青冲到卧室里换下那身羞耻的水手服，又仔仔细细洗了把脸擦干净，才抱着衣服扔给闻韶。
“谢谢你的衣服。我累了。”
他瘫着脸道。
闻韶像个大爷一样双臂伸展，完全不顾原本在膝盖上的裙子已经缩到大腿中间了。他仰头笑道：“聊聊吧。”
“聊什么？”
回到自己的地盘，熟悉的地方让他倍感放松。何青索性也坐到沙发上，把在车上挺得僵硬的背放松下来，离得远远的问。
闻韶摸了摸嘴唇。
“你不是有露阴癖吗，我想帮帮你。”
“不用你帮。而且也不是露阴癖，就是一种展示身体的方式罢了。”何青纠正。
“哦？”闻韶没反驳他，“那你展示身体的时候，我可以帮你把风。”
“或者角色扮演。我可以假装无辜路人路过，配合尖叫什么的。”
“不需要。”何青都懒得生气了。
“别这么排斥，我也是担心你。”
“跑这么远，还要在寒风里等那么久，要是被不小心抓到了，说不定还会被带到局子里拘留。要是有我的话，开车等着你，就不会被抓住了。”
“……”
何青被狠狠戳中了痛点。
多少次鼓起勇气出门，看到人却害怕的扭头就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等了半天，却找不到一个认真欣赏的人。有时候还要被追着骂，气喘吁吁地抱头鼠窜。
闻韶再接再厉。
“而且是我的话，还可以帮你设计场景。比如白天的商场门口，只要贴上防窥膜，全身光着也没关系；或者荒郊野外，沐浴在阳光下，随便展示都可以……”
他滔滔不绝地描述各种劲暴的场合，听起来又合理又色情。何青听得口干舌燥，浑身冒汗。
他赶紧打断了，
“……可以了，你怎么这么变态？”
闻韶住了口，看着他涨得通红的脸：“怎么，不喜欢吗？”
“……”
何青心底想要拒绝，但被一个接一个画好的大饼砸得没了骨气。
他支吾半天，犹豫道：“你想要什么？”
他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果然对方立刻回复了。
“和我做炮友。”闻韶爽快答道，“和你做的感觉不错，我想长期稳定一点儿。”
“而且，炮友期间不能和别人做。”
“对了，我喜欢女装。你……”
何青连忙打断他，“我不穿女装。”
绝对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