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是白绪琛遭受的最猛烈的一晚,又因为有药剂的加持,这感觉可不是说说的。
天不知不觉亮了,终于将那具似乎还属于他的身体给唤醒。
白哲已经离开了,可能是因为昨晚的愧疚,毕竟做了不是正常人该做的次数,靠着这点白绪琛是双脚暂时被放开了,也只是暂时,但总归好过当个待宰的羔羊。
脚腕上绑着一圈纱布,很显然已经被人小心处理过伤口了,当然要是只是被那链子硌出来的倒也不至于小题大做捆一圈纱布,之所以这样多亏了那位不正常先生,跟狗上身了一样逮住两只脚腕咬个不停,该不该庆幸手腕逃过了一劫呢,反正他是不太想,因为手腕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
脚上的束缚没了,白绪琛终于可以下床活动了,虽然只被那个样子绑了一夜可是那一夜的体力消耗顶三天。
脚刚放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捂热,那该死的门就开了,还能是谁,狗东西呗。
狗东西满脸红光的托着一盘子散发着香气的玩意向着床上满脸写着去死的人走去,如果可以放下包袱,他想蹦蹦跳跳的将这盘静心制作的美食呈现在爱人的面前。
鬼知道他哪来的包袱。
“来,我研究了一个早上,这次肯定好吃”
还是那样满脸期待,像个傻子,可惜是个装傻子的疯子。
昨晚那一管针剂他可能忘了,可是白绪琛没忘,打死也不会。对这人来说只要是想要了,无论如何,结果是想的那样,过程和方法都可以完全忽略,别人那些什么感受都是狗屁。
白绪琛没有领情,甚至连个脸都没给人家,毫不留情面的将那一早上的研究成功掀翻在地。
瞟了一眼地上那一片狼藉,白绪琛嘲讽道“怎么?打药打不死该换下毒了?”
茫然的表情在白哲脸上一闪而过,又换上了那讨好的微笑“不喜欢的话,我一会再做个”
是我一会再做个,而不是我一会让厨师再做个。
“滚!”
好像已经听习惯了这句驱逐,白哲无动于衷还很自然的蹲下收拾起了地上的那对不明物体。
“吃药了吗?”看似是问候的话,可是语气却充满讽刺。
“吃了,谢谢绪琛关心”白哲将那团垃圾收拾在塑料袋里,撒着无聊的谎话,回答着那嘲讽的人。
“一会还是吃饭吧”说完惦着那塑料袋便离开了。
很快饭来了,只是不再是白哲换了一个人,这人将饭往桌子上一放,跟个瞎子一样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好像看一眼床上锁着的人一眼,会要了他命一样。
搞的白绪琛有点对自己现在的身材不自信了。
如他所言这盘还是和上盘一样的东西,没有半点改变,白绪琛本来就没有胃口现在更没有什么胃口了,甚至还有点反胃。
“怎么样了?”李坳自从发现联系不上白绪琛之后,整个人吓掉半个魂,马不停蹄的到处找人,能用的法子都用上了,就差在脑门上装个天眼了。
“我在努力!”吴镁虽然也着急,可是还是很平静的在操作电脑。
没错,吴镁是黑客,很厉害的那种,要不然你以为白绪琛看上他什么把他纳进来,看上他那股傻劲,白绪琛还没这么变态。
李坳愁的直冒汗,他感觉这几天可能连白头发都长了几跟,虽然吴镁表示没看到,但是身体里的基因告诉了他,离满头白发不远了。
没等多久吴镁的结果就得出来了“没有,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
“你还不相信我的技术?所有的街道摄像头我都找遍了,没有看见白哥的身影,再这样找下去,我俩就要被请去喝茶了”
李坳烦躁的抓着头发“这可怎么办,白哥不见了,就连白哲也跟着不见了”
“我说你也别太操心了,我看他俩肯定有啥计划,不然不会一声不吭的消失的,你看,他俩一不见白哥这档子事基本上没啥大的发展了吗?所以依我看啊他俩一定是在秘密查案!”
“少看点这些没用的刑侦片吧你,就你那……”后面半句他使劲憋了回去,骂不得,现在这人是心肝,不能随便骂的,要讨好方便以后达成目的。
“我咋了?”电脑前的心肝瞪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瞅着欲言又止的男人,看的男人心慌。
“没事”
“哦”
“那咱们还找吗?”
“找啊,怎么也得联系上啊,不然这叫人怎么放心的下”
吴镁表示妥协,转头继续看电脑屏幕,看的脑门直疼,突然发疼的大脑好像被踢了一脚,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哎,上次你不是去接过白哥一次吗,这次说不定再去可以找着些什么”
关键时刻吴镁真是不掉链子啊,就算只有这一次,也是可以连夸带表扬的。
很快他们二人便上路了,顺着李坳那模糊的记忆还有手机地图的导航,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终于找到了那个电话亭。
“你确定是这?”吴镁晕车晕的感觉胆汁就在喉咙处,只要再来一下那股飘香的胆汁就会喷涌而出。
“没错,我记得很清楚,就是这”
“可这好像感觉不像是白哲会让白哥住的地方啊”
“确实不像,但是不代表不会”
就这样一个一米八几的帅气眼镜男挺着一身肌肉走遍大街小巷,顺带着后面那个半死不活的白净少年。
“哈,累死我了”吴镁一屁股怼在大路边,也不在乎什么干不干净了,腿都快废了,谁还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