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关系后两人开始了无休止的害臊时光,白绪琛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床上疯狂运动,达到了很好的减肥功效,这多亏了他捡的小心肝。
“要去工作吗?”白绪琛整个人侧躺着不太敢轻易挪动自己的身体,他怕这一挪不打紧进医院了问起来就不好说了。
白哲倒是整个人就像是刚刚重生般容光焕发,光着膀子附身在那人的额头上印了个吻,轻声答道:“嗯,不舍得就说,老婆最重要”
“去你的”白绪琛抬腿踢了踢白哲,扯到了受伤最严重的部位,疼的他直叫娘。白哲见人疼的直皱眉,心里搅的慌,但是一想到这一切拜他所赐,心里又高兴的紧,两种情绪交加,搞得他以为这是又发病了。
“回来我带些消肿的药……如果真不行了这几天我就先憋憋”
“天天这样子突突,就算是活好也不带这样糟蹋的”白绪琛捂着屁股扯着嗓子喊道。
“楼下有饭,今天我可能会很晚回来,如果想我了可以打电话的”
白绪琛很郁闷明明一开始一直是他有事没事就喜欢撩拨这小子,以前也一直以为他是个文文静静的傻小子,现在看来完全相反,整个就是一闷骚男啊,天天开黄腔,床上装聋作哑,那时倒显得他卖力了。
白绪琛在缓了几分钟后一鼓作气拱了起来,还差点闪到腰,拖拉着鞋进了卫生间。
不用眼看就知道这饭是别人厨师做的,还写个小便贴求夸奖,当他是个二傻子啊。白绪琛扶着腰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华丽的美味早餐,心里涌上一股暖流,真他妈的没白养。
“妈的!傻逼吗!跑啊!怎么这么废!”白绪琛此时正在看一部刑侦片,本来是图个爽,结果把他气的一肚子气。
“这拍的什么玩意,就这技术还敢干犯法的事,他不死谁死,小垃圾,是吧!宝贝”说罢白绪琛习惯性的想倒在旁边的位置上,这才想起来他的小男朋友今天有事,没空在这和他耍滑。
白绪琛正感慨孩子长了时,门铃响了起来,他慢慢地关掉电视机,起身往大门那走去,透过猫眼看外面人的打扮应该是送快递的没错,但是他不记得白哲今天买了什么东西,他拿过手机跟白哲发了个消息问他,但是并没有得到回应,正打算直接打电话时外面的门铃声停了,白绪琛皱着眉头再次看向猫眼,那人已经离开,但是快递放在了门口,他见发过去的消息还是没有回应,想来是真的很忙,于是打消了现在打电话的念头,更不可能现在出门拿那个来历不明的玩意,以防引火上身。
电话却在这时猝不及防的响了起来,白绪琛见来电是个陌生号码,随手挂了,但是很快那人又打了回来,这人很执着,白绪琛在挂的实在是厌烦的时候,想骂骂这个缅北的可怜兄弟。
“妈的!谁啊!”
“你好,白绪琛”
声音是经过变声处理的,白绪琛一听整个人都精神了,哑声道“你是谁?”
“外面的包裹你现在最好看一下”说罢便挂了,不给白绪琛留任何机会。
啪的一声手机砸在了地板上,白绪琛喘着粗气,额头上青筋暴起,八成就是这个人害的他这副模样,让他的兄弟受伤,坐牢,让他的爱人每天不停的奔波,这人他白绪琛定不会轻饶。但是眼下的问题是这个包裹他是否要等白哲回来再拆呢,突然脑海里闪现白哲有一天回家时脸上不经意间露出的疲态,才二十岁的大好年华怎么老是靠着这点爱意拉别人下水呢,白绪琛你这大哥当的真够好的。
白绪琛还是把包裹拿了回来,认认真真检查了个遍才拿小刀划开了封口,这么大的箱子里就放着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个录音笔,将袋子拎起来,拿出里面的录音笔,心里疑惑,但是还是按开了开关,一开始是一片杂音,过后又安静了一会,然后出现了刚刚电话里的那人的一句“怎么”,又过了一会,另一个声音出现了,这个声音白绪琛比任何人都熟悉,是那个每天不停的说我爱你,每天晚上伴他入睡的声音,这是他放在心尖尖上人的声音,没有人会比他更熟悉,白绪琛在听到那句“我需要一个替死鬼”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接下来录音里的东西没能传入他的大脑里,此刻的他就是虚无缥缈的一具行尸走肉,只有一具腐烂的肉体,一颗忘记怎样跳动的心脏。
在短暂的失神过后白绪琛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大脑开始辩解,怎么可以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录音就怀疑白哲呢,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就受这些东西的影响呢,安逸的这些天脑子都放傻了吗!现在一定要清醒,对!去找白哲,去亲自看看。
白绪琛穿着家居服连鞋都没换就赶往白哲现在工作的地方,在路上他多么希望看到坐在办公室里的白哲带着一副金丝框眼睛在认认真真的为他处理事情,可是希望还是被现实无情的打破了,白哲并不在这里,那么他还能去哪,每天待在家的白绪琛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就像是被圈养的宠物一样,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产生这样的念头。
满怀希望的出去,灰溜溜的回来,白绪琛倒在沙发上,还是没有拨通白哲的手机,这次是他不敢了,现在的他不知道应该以何种状态面对那个与他朝夕相伴的男人。
白绪琛开始找摄像头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做,只是感觉,感觉自己这么久以来的不适感会有个解答,他再一次成功了,在现在他住的这个房间里一共找到了五十三个针孔摄像头,藏的很细致,如若不用心去找真的不可能发现。看来每天监视白绪琛的一举一动也是白哲的工作了。
现在的他就像一个机器人在接收到大脑的命令后不停的开始翻找这四个一模一样的房间,在翻最后一个房间时,白绪琛找到了一瓶药,满满一瓶,连封口都没打开,说明是从未见过的语言,白绪琛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但是后面的几张纸给了他答案。
“人格分裂,暴躁症”机械的读着这些文字白绪琛四肢发冷,手指开始微微颤抖,脑海里开始浮现床上的白哲,那个脸颊泛红疯狂的男人,那个明明没有听到白莲花这个名字却在后面问他白莲花是怎么回事的男人,那个明明一开始浑身是伤后来却可以做到天亮的男人,那个在他处于危难时刻总能第一个出现的男人。
一切他一开始选择性忽视的细节此刻全部得到了答案,怪不得警方那边一直没有证据,原来一切都是他啊。
“怪不得,怪不得”白绪琛明明感觉到很生气可是身上却什么力气都没有,好像一切都被抽离出了他的身体,现在的他无助的坐在了最后的那个房间的地板上,他在等一句道歉吗,不,是一个答案吧。
“我回来了,绪琛,看看我买了什么……”见明明在眼前的人却没有回应,白哲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向着那人走近,一步步,直到看见白绪琛面前的录音笔,只一瞬白哲就明白了一切。
随着脚步声的消失,白绪琛也知道后面站着的那人已经不屑于过多的无力解释,他的心再一次被打入地狱。
“说些什么吧”声线拉的些许长,听者都感觉到了那种无力感。
“想听什么?”
“为什么?”到底还是想给个机会,想让这人为自己别解一下,哪怕是毫无理由的被人逼的也好过什么都不说。
“要是真问起来的话,应该全是你的错,绪琛啊,你太过善良了”
白绪琛怎么也没料到在这人嘴里自己现在所遭遇的一切竟都是自己的错,他感觉到可笑,感觉到自己的可笑。
“你滚吧”
白哲还是站在白绪琛的身后,像是不再有什么勇气转到男人的面前,听到这句毫无感情的话,白哲浑身发着抖,篡紧拳头自顾自的说道“都怪你把有病的我捡了回来,为什么,明明连亲生母亲都不要的垃圾你为什么要,这样的我死了就死了,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给了我希望你又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在意别人,我就这么廉价吗?”
白哲越说越离谱,声音开始忍不住发颤,后面的话被震得支离破碎,从来没有小毛病的他却突然开始咬手指,好看的指甲被咬的血淋淋的,可是这人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还在不停的啃咬。两颗眼珠像是按了螺旋桨不停的左右摇摆。
白绪琛回头见到这般情景脑子里浮现了那些病历,下意识的起身将那满是血的手一把拉下,将颤的不停的人拉入了怀中,怀里人像是没有想到还能得到这点恩赐,整个人愣住了,像是突然点燃了希望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到轻轻环着自己的人说“你冷静一下吧,我们……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见面了”
就像是一把钝刀慢慢地划开了那层阻挡一切的薄膜,疼到极致竟开始有些像是奖励了。
桌子上的烟灰缸躺在了地上,旁边染上了些刺眼的深红色,显得格格不入,空旷的大厅里有两个男人,只是只有一个还是坐着的。
白哲处理完白绪琛的伤口,看着男人的脸庞待了一会便起身离开了。
“把视频交给警方吧,他们自己会处理”白哲站在和刚刚一模一样的房间里对着电话讲道。只说了一句便挂掉了。然后将那明显已经有人打开过的抽屉拉开取出了那瓶未开封的药,现在的他哪还记得什么医嘱,只是将那白花花的药片倒在手上往嘴里一塞,像是嚼糖果一般吞下,好看的嘴角抹上了手指的鲜血,已经凝固的地方却带上了药片的白色粉末,要不是血过于红了,怎么也看不出来药片粉末的白。
男人将那病历撕毁,可是这碎片看着更加碍眼像是分的更多了,证明他不正常的证据更多了般。
火光终于将那白的发黑的碎纸片烧成了一片黑色,男人的褐色眼球像是渡上了一抹美丽绚烂的颜色,那色彩是活的,将孩子的无力悄悄烧尽。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白绪琛捂着发疼的后脑勺坐起身,带响了手上铁环的声音,再次看到如此熟悉的铁链,心里一股压抑很久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白绪琛像是疯了般拉扯这那手臂粗的链子,疯狂的喊叫白哲的名字,就算是手腕上被划出几道血印也无动于衷。
男人的动静很大惊扰了门外面坐着的白哲。
“怎么了?绪琛?饿了吗?”声音温柔细致,就像是一对普通的恋人之间普通的对话,但是在白绪琛听起来带着一股腐烂的恶心。
“你这是做什么!啊?囚禁吗?你还真敢,妈的!狗东西!给老子解开?”
“你不乖的,不可以的”白哲欠着身卑微的像是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