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陶白科打了将近一年的黑工，虽然有付钱，可卞蜀拿到手里总觉得有所不妥，硕士答辩结束后，他和白清他们商量着出去玩，赶紧把这笔钱花掉。
于是他找到陶白科请假。
“出去旅游，和谁？”陶白科今天没出门，是卞蜀主动来他家找他的，此刻他穿着睡衣躺在沙发上，而卞蜀坐在沙发对面的椅子上。
“和组里的同学一起。”
“你组里的同学，”陶白科想了一下，那晚卞蜀亲别人的景象忽然出现，“你和他们关系很好吗？非要一起？”
“不和朋友一起，难道和债主一起？”卞蜀开玩笑地说。
“你要是想和我一起去，也不是不行，虽然我很忙，但也可以抽出那么几天。”
和陶白科出去？这是卞蜀从未奢想的事，但因为和白清他们约好，只能下次了。
“还是不了，我怕我照顾不好你。”
“你开什么玩笑，我还用得着你照顾，我像个废人吗？”陶白科拿起手边的靠枕朝他砸了过去，卞蜀手长，轻轻一接就接住了。
“算了，谁稀罕跟你去，反正过几天我要陪我哥他们出国旅游，暂时用不上你。”
提到陶白兴，换做是之前的卞蜀可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现在，知道了陶白科的心情，他感觉脑子嗡嗡的，于是起身准备告辞。
“哦对了，我想做爱，你最近有时间吗？”
尽管已经过去了一年，但每次陶白科直白的话都让卞蜀脸红心跳，他走到门口，结结巴巴地说道：“下、下周三。”
“行，那你到时候来早点，做点好吃的，当作我给你饯行好了。”
下周三，卞蜀出发去旅游的前一天，他如约来到了陶白科的家，因为有时陶白科会加班，所以给了他把钥匙，没人开门时都是他自己进去，提前准备好两人的晚餐，吃饱后再进行一些“饭后运动”。
今天陶白科回来的格外晚些，卞蜀就坐在餐桌前等着，当他低头打瞌睡时，门响了，他赶紧坐起来，但走进来的却不是陶白科。
“你是？”卞蜀揉了揉眼睛，发现对方穿着整洁的西装，手里还拎着一个公文包。
“卞蜀先生对吗？”来人弯着腰，一步一步走进灯光里，卞蜀才认出这是陶白科的司机。
“陶白科先生让我告诉你一声，他今天晚上不回来了，你自己吃吧，吃完后睡在这里也行，明天走前记得锁好大门。”
“等、等一下，陶白科为什么不回来？今天不是没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