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陶白科看也没看他,拽着卞蜀坐在沙发上,两人走过去时,被绊了一下,陶白科这时才想起地上的人,对卞蜀道,“你去把他扔出去,碍事。”
卞蜀嗯了一身,他眼前模糊,根本看不清地上的人,以为他是喝醉了,但手摸上去,他感觉指尖冰凉,那人身体也很僵硬。
砰,卞蜀的脑子就像一根绳子一样,那股冰冷的感觉就像剪刀,一下剪开了他的理智,卞蜀哆嗦地收回手,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他、他死了?”
“死不了,还有一口气呢,你把他扔出去,放在屋里碍眼。”陶白科命令他。
卞蜀心想这人要被扔出去的话,冻一个晚上肯定死定了,他不愿意做这种事,扭头要走。
“看来陶总你的人并不听话啊。”
陶白科沉着脸,双眼死死盯着卞蜀晃悠悠的身影,或许是在卞蜀面前装久了,他肚子里憋着一股气,刚才还打完人,手里的血气没散掉,于是操起桌子上的酒瓶朝卞蜀砸了过去。
这一瓶子砸到卞蜀的后背上,人直接倒了下去,有胆大的走过去看了一眼,结果手刚碰到卞蜀的胳膊,就猛得往后退,退的远远的,他捂着鼻子,说卞蜀身上有股很难闻的味道。
“好像是中药味,好苦啊。”
陶白科大概猜到这是卞蜀的信息素,屋子里有几个Omega,被信息素影响有些胡言乱语起来,还好屋子里没有其他alpha,冷静的beta很快控制住他们。
本来今天喝酒,陶白科也没打算叫卞蜀来,但他的朋友听说他得了个新人,便起哄让他叫来看看,陶白科几口白酒下肚,心想也是,他好久没见卞蜀,是该让他见识下自己将来要做什么了,但现在局面弄成这样,他的脸色也黑了下去。
陶白科拿起放在沙发上西装外套,几步走到卞蜀旁边,此时,卞蜀正捂着后背坐起来,哪知眼前一黑,陶白科把西装外套罩在了他头上,然后架起他的一只胳膊,将人抬了出去。
卞蜀意识不清,只知道有人把他扔到了车上,那人刚要走,卞蜀却紧紧拽住一个地方,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很坚硬,虽然隔着一层布料。
“你他妈。”陶白科把人扔到出租车上,正要离开,却被卞蜀抱住了大腿,衬衫夹被抓住了,而且那家伙硬把手指往里面塞,挤得他肉疼,没办法,陶白科自己也坐进了出租车,让司机改了方向,朝他的家驶去。
陶白科的家在郊区,从市里开过去要一个半小时,司机坐在前面,时不时往后偷瞄,他和陶白科都是beta,闻不到卞蜀身上的味道,但他长眼睛,看出卞蜀不对劲,因为他整个人都快缠在旁边的男人身上了。
陶白科咳了一声,用眼睛狠狠瞪了回去,那司机讪讪地转回头,他用手揪住卞蜀的后颈,那里是腺体的位置,卞蜀因为疼痛往后缩了缩脖子,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陶白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回家前陶白科让管家去医院拿抑制剂,他家里都是beta,根本用不上抑制剂,今天纯属意外,管家听了也觉得奇怪,但没有多问。
终于到家了,陶白科扔给司机一把钱,也没看多少,让他赶紧滚,之后,把地上的卞蜀拽着头发往自己的房子里拉,卞蜀跟着疼痛勉强撑起身体,但脑子依然混乱,他凭借着刚才手抓着的地方,确定这人是陶白科。
卞蜀既害怕,但发情期又刺激着他的神经,贪恋着陶白科的身体,于是跟着踉跄地走了进去,本来眼前一片漆黑,突然一亮,赶紧伸出手去遮挡,但不知哪儿来的水将他从头到脚淋了个透。
“冷静一下,你今天太让我失望了。”陶白科第一次遇到这种小白,一点也不上道,是个根正苗红的好学生,不是他想要的人,按他以往的经验,本来能一眼看出来的,但不知为何,他又想招惹这小子,可能是因为他和自己的哥哥比较像?
算了,还是让他赶紧滚吧,陶白科拿着喷头淋水,卞蜀开始还挣扎,最后不动了,蜷缩在浴缸里,头埋进双腿之中,身体一直在发抖。
“水也不凉啊,怎么抖成这样。”陶白科不信,拿手试温,但他手刚伸进浴缸,卞蜀就像等着狩猎的野狼,猛得拽住陶白科的胳膊,将人拉进浴缸里。
“你他妈。”陶白科的脏话脱口而出,但不等他说完,卞蜀的脸怼了过来,他眼睛闭着,根本不看地方,朝着陶白科亲了过去,不偏不倚,亲到了他的嘴上,见陶白科咬紧了牙齿不让他的舌头进去,卞蜀有些生气,一只手掐住他的后颈,往后一拽,陶白科被迫抬起头,嘴巴张开,让卞蜀的舌头溜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