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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鹰[父子][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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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春雨之c(落难的鹰/为鹰包扎/和父亲周旋/被踩T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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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润过大地,屋檐下垂落了一丝丝透亮的水线,像是珠帘一般。

四月初的第一次乐舞课结束,韩非送红莲回居所,他接过近侍带来的青竹伞,单手抱起红莲,撑开伞往外走。

红莲靠在韩非怀里,搂住他的脖子,拿过伞帮他撑好,小心翼翼地不让雨丝落在哥哥身上。小公主身上散出一阵清香,以丹英花粉研磨,是王室特供的上好熏香。

韩非腾出手,把妹妹稳稳抱在怀里。红莲和他笑说,过几天就要春猎了。韩非知道往年春猎会更早些时日,但今年因为边关事态,想借春猎宣扬军威,准备繁复才拖到此时。不过这事向来没他参与的份。

“哥哥,你不想去城外玩吗?”红莲看他漫不经心,顺势撒娇,“今年我和父王求了好几次,他考虑带我们一起去。”

韩非脚步停顿下又行走如常,他瞧着红莲也笑了:“田猎都要玩鹰犬,驾车马,我不擅长这些,去了碍手碍脚。”

红莲嘟起嘴:“我也不会啊,每次去了都在父王的马车上,看别人追赶猎物,还挺有意思,城外猎场风景可好了。”

韩非心里感叹,红莲是韩王的心头宝,当然能同乘王车。换了自己,怕是白天只能看着别人意气风发干瞪眼,晚上少不得还要应付韩安的刁难,更何况在郊外营帐,若是父亲真对自己发起狠来,更难承受。

但他嘴上也没拒绝,顺着红莲说一切看父王意思,接着又不着痕迹把话题转开,抱着红莲有说有笑回到她的居所。

离开内宫,韩非独自一人撑着伞去往百宠苑接阳爻。自生辰后至今,白鹰陪在身边马上要一个月了,每天禽官都和自己夸这鹰聪明伶俐,是个猎鹰的好苗子。

肃慎比燕国还偏僻,在东北苦寒之地,民风彪悍擅长游猎,盛产神俊的飞隼雄鹰。据说这种白羽黑翎的蓝眼苍雕,是那里最好的鹰王后代,属名贵而稀有的珍禽。

优秀的血脉亦是劫难。猎人趋之若鹜,一朝陷落,逃不开被奴役的命运。

韩非想着事走到苑内,却没见阳爻在往日的场地。雨中的花园没了宫人,翠绿的草坪上一片空荡。韩非怔了下,抬目环视一圈,在草丛角落看到不断晃动的一团白色,上方悬着一根吊杆,挂在树枝下荡来荡去。

韩非抿起嘴咬了咬牙,提着衣袍下摆跑过去,草地积了水洼,溅起的泥水染脏了他的衣服他也浑然不顾。他跑到近前,果然是阳爻在这里。那只白鹰的两只爪,让脚绊捆得结结实实,锁链另一段拴在吊杆上,把它倒吊在半空晃悠,但它的前胸能略微沾地,时不时扑棱几下翅膀,也不至于抻坏了两腿。

泥浆把它的白羽弄得乱糟糟,持续一个多时辰的春雨,淋湿了它全身的翎毛。它一直试图挣脱脚上束缚,但被高高吊起的爪子,让它只能在泥坑里徒劳无功的乱动。阳爻看到韩非跑过来,它低低的叫唤一声,扑动的翅膀拍出几片水花,像在求救。

韩非一把扔了伞蹲下去,先仔细确认了它身上没有别的束缚,用双手托着它的背,谨慎地把它翻过来抱在怀里。

鹰的双腿很容易被抻到,平常脚绊长度都要留得正好合适。韩非知道驯鹰有一道过程是跑绳,要让鹰习惯戴着脚绊拴着长绳捕猎和飞翔,听从指令完成各种训练。

有时阳爻做得不好,那些禽官也会拽着绳子把它倒吊在半空,让它费劲地扇半天翅膀飞不起来,以此作为惩罚,也许还带着居高临下的玩弄意思,直到它认命地老老实实挂在空中不再反抗,像个提线玩偶。

韩非起先并没吭声,几次之后终于忍不住阻止,他竖起眉毛冷着脸本就犀利,又巧言善辩,一番话半吓唬半说理,倒也管了用。禽官以后大多只用驯鹰棍敲打阳爻,不再用这方法折辱它了。韩非也没再多做要求,他知道自己只能争取这点余地,要不然那些人去找父亲告状,也许这只鹰会更惨。

所以看到阳爻又被如此对待,他心里生出一股闷气。韩非解开拴住脚绊的锁链,抱着鹰站起身。阳爻被吊了挺久,脚爪缩回下腹,卧在他怀里也没乱动,只是它身上的泥水把韩非衣服的前襟也染脏了。

韩非正要喊人,已经有个穿蓑衣戴斗笠的禽官,一路小跑过来。

“九公子,别让这畜生脏了衣服。”禽官看韩非衣服上都是泥,劝他放手。

“你们如此驯鹰,若废了它,王上怪罪谁担待的起?”韩非没松手,沉声责问。

禽官愣了愣,跟着笑了:“公子言重,是王上命人把它捆在这里。”

他看韩非不言语,跟着解释:“午后王上路过百宠苑,问过它的情况又看了训练。畜生不争气,一炷香的时间没抓到足够猎物,王上说是我等手段还不严厉,把它拴着吊起来等公子领走,让公子好生想想。”

韩非没再说话,拾起伞撑开,转身就走。

“嗯?九公子?”禽官本想叫住他,拿只笼子让他把鹰带走,免得抱在怀里湿漉漉,却看韩非走得快,转眼之间去远了。禽官耸耸肩膀,只觉这位公子脾气真怪。

韩非步子急,带着隐隐的不快之意,他回到自己居所,上偏屋烧起热水,顺势脱去染脏的外袍衣饰,端水回屋用软巾把白鹰浑身上下擦干净。泥水去掉后,他发现鹰爪的鳞皮已被脚绊磨破,渗出些血丝。韩非叹口气,把鹰放在栖架上解去脚绊,拿来瓷皿装些生肉和清水给它,饥肠辘辘的阳爻吃得很欢。

趁鹰吃食的功夫,他找来块上好鹿皮,用刀裁成皮卷,在脚绊的环扣处层层裹好,他用手摸了摸,柔软而厚实的质感。等阳爻吃完肉食,韩非用药酒涂抹它脚爪的伤口,把裹了软皮的脚绊又给它戴上去。

阳爻早习惯硬皮套索制成的脚绊,此时换上韩非改造之物,有些不适应,它晃着翅膀抖了抖两只脚爪,渐渐觉出了舒适,于是拢住脚爪惬意地卧在栖架上。

韩非看鹰歇下,站了半晌转身要离开,衣袖忽然被扯住。他回过头,瞧见阳爻金色的鹰喙叼住他的袖口,蓝色的圆眼望着他,似在示好。他平日照顾鹰的饮食起居,却和它关系疏离,这次算难得的亲近。

这只被驯服的白鹰,也算是久经磨难,韩非方才生闷气,就是因为从它的遭遇,感到物伤其类。此刻这只鹰流露眷恋,他情不自禁伸手,想抚摸那身梳顺的羽毛。

修长的手指靠向白鹰的脑袋,阳爻非但不抗拒,反而想迎上来蹭蹭。

接触的瞬间,韩非忽然勾起手指,狠狠弹在那鹰的小脑壳上。

“嘣!”一声沉闷的轻响,力道却足。

“吱——”白鹰被敲疼了,低声鸣叫,瞬间张开防卫姿态,瞪着韩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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