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昱心潮澎湃,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衣物窸窣声,韩非已经写完字。竹简卷起后规整分类,他把看过和写出的竹简用草绳扎起来逐一对应,灵巧的双手翻动,草绳在纤长指节里穿梭,绳结系得精致牢固,竹简仿佛礼品一般,并排摞在竹篮里。
“请吴官长转交王上。”韩非收好全部竹简,站起身看着他说。
吴昱看看竹篮,身形未动只点了点头。
“天色既晚,谨遵王上之命留宿。”韩非又说了一句话,不再吭声。
吴昱看看床榻,上面有新换被褥,再看看墙角漏刻,才过一个时辰,此时并不晚,大部分宫殿还没灭烛,离开这也无不可,吴昱知他不敢违逆王命,便咳了几声。
是在暗示韩非,行那查验之事。
韩非从他身上移走目光,推开窗户看外面夜色,却没其他动作。
两人沉默僵持一阵,吴昱要回复王命,不得不妥协出声:“公子请拿出两件物事让我带回,王上说你自己清楚。”
韩非长呼一声,迎窗而站,凛冽寒意在面颊游窜,鼻息散出几丝白气。他知道父亲是在敲打他,他下午没说那些淫词浪调,韩安就要让他此时在人前屈辱。
虽不及上次在冷宫偏殿糜乱疯狂,但也依旧能碾碎他的尊严。
“你少些固执,为父不会再那般待你。”
韩非想起父亲曾和他说过的话,不过是君王心情好时的一句哄骗罢了。眼前这个禁军官长,也不过是君王手里一柄锋利的勾爪,扯碎裹住自己那颗心的血肉。
韩非浅浅地笑,伸手去解腰带,红白的精美玉饰被他摘下放在桌上,外袍很快散开,腰间宽带和帷裳掉落在身前的地面,他再一根根解开中衣系带。韩非用足尖挑开脚边堆砌的衣物,撩开衣摆跪下身姿。
长袍铺散地上,敞开的袍子里能看到穿有黑色布裤的一截腿。韩非侧身对吴昱,外侧的手臂撑住桌面,跪直双腿弓起背脊,里侧的指掌就从袍裾缝隙伸进去。
吴昱瞧出来韩非在脱裤子,一手扶住佩剑剑柄,一手垂在身侧不自觉握紧。
韩非动作看着如常,但他有些微抖的身躯出卖了情绪,身上遮掩的衣袍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脆弱屏障。自己是个公子,身上流着王室的血脉,贵族多年来的风化教养,让韩非永远无法习惯这种压抑的屈辱。
并非不能接受衣服剥离身体而暴露,只是难以承受被君王和生父两重身份践踏,而强行扭曲心神与躯体的绝望。
君上与臣下,父亲与儿子,层层粉饰蜕到最后,是薄薄一层人皮包裹兽欲。
每一条血脉奔流欲望,在皮下狰狞搏动。
生存的进化,不在于文明的演变,而在于更复杂的吞噬与消化。
强者捕食弱者,吞噬食物吞噬生命,吞噬人的精神与思想,甚至吞噬另一个国家,征服与掠夺贯穿人世每个瞬间。
人的心里住着野兽。
上位者捕食,而下位者只能沦为猎物。吴昱的目光盯着隐忍糜乱的画面。
“呃……啊哈……嗯啊……”
耳畔传来韩非轻轻地呻吟,明明听起来极力克制,却让吴昱心里更燃邪火,他甚至都忽略了,为何这个以前在刑责里不肯示弱喊叫的人,现在会发出暗哑的淫声。
“咕叽……”
那衣服遮住的下体发出一声轻响。
韩非喘着气,从衣摆里抽出手掌,抛出个硬物,在桌上轱辘两下停住。
吴昱眯起眼。这是枚玉塞,裹着体液的淫物翠绿润泽,遍布一片片松果状的鳞纹,玉塞颇为粗大,鼓胀的塞身底端骤然变细,雕出球形玉柄,能卡在穴眼。一想到这尺寸不小的玩意是堵在那处腔穴……
吴昱咽了下口水。
韩非再伸手进衣服里摸索,这次他腰臀也微微晃动,胸腹一阵起伏,似乎在努力往外排出什么东西。更多细碎的呻吟从齿缝泄出,声音荡漾出无形波纹,冲击着吴昱的耳膜。在烛光下穿着衣服的躯体,却仿佛比浑身赤裸时更加勾起人想探寻的冲动。
韩非无意识伏低上身,手肘支撑桌面弯下腰,用额头抵住手背,松散挽起的发丝披散在身侧,挡住他的脸。他翘起臀,另外那只手就在衣服里不停地蠕动。
那两个果壳生满软毛的红韶子,被他一点点从腔穴深处挤到穴口,也一路刮过被淫药染透的肠壁,酥痒快感让他颤栗。果子在肠道里滚动,密集的软毛碾过肉壁褶皱。体腔本能地排斥蠕动,却让毛刺更深扎进肠肉,痛痒交织的折磨,使得韩非浑身发汗。
他技巧地控制着嘴里吐出的呻吟,音调顿挫婉转,越发甜腻香软,听起来十分诱人。韶果几经周折,最后接连被穴眼吐出,滑落在手里,温热而黏腻的触感。
父亲想要的,就是这两颗果。塞进后穴几个时辰,沾满韩安的阳精。
他以前没少被韩安塞进果蔬异物,食物堵在肠内时候久了会生出炎症,尽管君王并不在乎他的病痛,可影响承欢就不行。
韩安把两颗韶果放在他体内,是让他感受屈辱,即使为君王处理奏表时,也要承受着责罚,而此时迫使他在外人面前拿出来,是让他亲手把隐秘的耻辱翻出示人。
这是对他不听话的警告,但也说明韩安并没有真正动怒,否则不会允许他这么快排出韶果,父亲有很多手段炮制他。
就像一年多之前,他陷落于邪异的魇神香之后,被韩安在乳尖穿上银环,彻底沦为父亲的玩物。为了让他偿还过去不听话地抗拒所欠下的肉债,父亲严厉地调教他。
最先被训诫的就是口技。
他曾咬软过韩安的阳根,父亲对这事深恶痛绝锱铢必较,狞笑着勒令他必须接受,而且要学会最好的技巧口侍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