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溱水之畔,他的儿子和他说:“逝者已矣,犹如河川奔流,远去不复。”
的确是这个道理。
不论那个女人,还是他的儿子。
已经过去的往事,就不再能被挽回。
既然时光不能倒流,又何须如此感怀。
“韩非,做我的女人。”
“你的价值,只有我才最清楚。”
韩国之王,对他昏迷在榻上的儿子俯首轻语,他知道此时不会得到回应,但他想要的永远都会被他控在掌心。
韩安站起身,抚平衣服走出偏殿。
“只是您……从不珍惜……”
他身后的榻上之人,留下一句他听不到的回应,身前的手掌指节轻晃,指甲里是深褐色的血块,每一片都如此。
无声的言语,在午后的阳光中消散。
韩安在寝宫用了午膳,算了算没有重要的事,就推了下午要见的大臣,叫人把奏章拿到寝宫批阅,又差人办事。近侍取了医官开的药方,在寝宫院里煎药端给韩非喝,又被他全都吐出。最后韩安亲自过去,叫人熬了生姜蜂蜜水,把驱寒养胃的汤汁先喂了,然后喝药,总算没再吐出来,全都灌了下去。
寝宫的近侍忙得兢兢业业,心里总有些诧异,以往不见王上对这位公子如此用心。他们自然不知,在遥远的过去,才一两岁的韩非也食不下咽反复呕吐,那会大多是韩安不厌其烦地喂他吃饭,调理他的身体。
夜色降了之后,韩非喝过晚上的药,韩安差人烧好水,又给他擦了身体,再喂他喝了些温和滋补的汤羹,病势终于稳下来,韩非的高热略微退去一些。韩安也没把他送走,又让他在寝宫偏殿睡了一晚。
这一晚召了近侍宫女在内院伺候,韩非夜里发了许多汗,打湿了衣服,他意识清醒了几分,虽然浑身难受,但他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也没折腾出动静,就扛了一夜。
清晨韩安醒得早,梳理完来瞧他,韩非已经能啖下流食,也能说话了。他喝过药现在又吃了饭,韩安把近侍支走给他擦身。
“父王,儿臣可以自己来。”韩非的语气透着虚弱,有些惶恐。
“昨天你不省人事,浑身上下为父都擦过了,还怕什么?”韩安扒着他衣服,玩味地逗弄他,擦净他的脸和上身。身上被夹子钳出的淤伤已化开得很淡,乳尖的擦伤结了细细的痂痕,韩安那时摘去一对银环钳了夹子,现在又装回去,拨弄着把玩了几下。
韩安脱他的裤子,韩非下意识抓住父亲的手:“父王,下面就不用……”
“松手。”君王只平淡地说了两个字。
韩非瞬间松开两手,有些无处安放地悬在半空,像两只小爪子。
“下面也要好好擦,看看你的小东西是不是还活蹦乱跳。”韩安调侃,不意外地看见韩非面色微红,他让这副病中的乖巧逗笑了,俯身想亲吻,韩非却把头别开了。
“父王,药很苦……”韩非轻声说,话音才落就被他的父亲扳回下颌吻住。强势的舌头不容置疑地撬开牙关,在他的口腔里恣意游移舔舐,勾住他的舌头缠绵撩拨。
“韩非,你是很苦。”
“但是也很香。”
一番长吻,韩安品味许久才算尽兴。
“父王,儿臣今天可以回去,不用在这耽误您的事了。”韩非不知如何回应,只能另起话题,而他的裤子此时已被剥掉。
韩安仿佛没听到他的话,捏着他软成一团的分身翻来覆去摆弄。前日被长久坠吊而引发的肿胀消散一些,绳捆的痕迹也变浅了,恢复劲弹的肉丸和茎体,此刻虽然蛰伏,但不难看出挺起后会是雄俊之姿。
“韩非,为父要你在这里情动。”韩安一边擦着分身,一边说得淡然,“不用药,在为父面前,我要它挺起来。”
“……”韩非抿了抿嘴,他没说话。
“不过你病中身子虚,好好养着,为父也舍不得现在榨你。”韩安又笑了,“你何时做到为父的要求,何时能从这里走。”
韩安擦完了分身,又命令韩非抬起腿再往两边张开,让他自己用手扳住膝弯。这姿势很淫荡,不过韩安只是把他的胯下股缝和臀瓣都擦了一遍,再擦干净他的腿脚。
擦完身,韩安给他穿衣,韩非撑着身体半爬起来:“父王,我现在……可以。”
韩安瞧着他,笑意渐渐散去:“你是想证明自己,还是想赶紧离开呢?”
“儿臣……只是想让父王安心。”韩非的回答听起来很坦然。
“想我安心?前日就不该害了风寒。”韩安手上没停,继续给他穿衣,“现在你还要逞强,有几条命可以折腾。”
“儿臣怎会不知冷暖……”韩非小声说了一句,老实下来配合穿衣。
韩安没说话,他昨天已派人又查前事,结果只说太子和韩非在水神祠单独谈话,之后太子通告众人,要韩非留下一起跟着清点礼器送回新郑,继而遣走了马车。
太子与韩非的冲突,起始于那日议事殿上因治水有分歧。韩安之前觉得是韩非太不懂分寸,更芥蒂他说的背伦之恶那番话。可后来在冷宫偏殿他狠狠教训了他的儿子,韩非却也声情并茂的以理说服了韩安。
所以韩安此刻捋清来龙去脉,只觉太子端是蠢笨,从前他的蠢笨让自己放心权位,现在却影响自己寻欢享受。
但韩安也知太子背后有母族势力支撑,故此他并没打算再追究。
眼前这个儿子略作安抚,也就算了罢。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