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一心吸着冰水,全然不睬对方。
于是白亦非把冰棱从他嘴里强行拔出,他伸着脖颈想挽留,唇齿咬合几下,冰棱终究脱口而去,一丝唾液顺着嘴角滑落。韩非倒回床榻闭着眼喘气,滚烫的身体红晕浮动,反而比方才少了几分情欲的气息,连挣扎带动冰链的哗啦声也几乎听不到了。
“原来这副玲珑身段,骨子里这般冷淡不解风情。”血衣侯轻笑着又压下去,“难怪要用些别致的法子……”他话没说完已经吻上韩非的嘴,直接伸舌搅进口腔。
韩非本能地立刻想咬合唇齿,却被白亦非迅速钳制下颌。血衣侯连舌头也冰冷无温,却意外的灵活柔软,在他的嘴里翻弄。浓郁的魇神香气息直冲他的鼻尖,比刚才白亦非俯身压住他那时更加纯粹。
口腔被肆意侵犯,血衣侯的舌尖甚至长到能蹭着他上牙膛后侧那块悬垂的软肉。一阵干呕感觉又顺着胸腹向上涌动,白亦非用钳住他下颌那只手的手掌按住他的咽喉,硬生生把这次肌肉的蠕动压了回去。
韩非的喘息尖锐起来,屋里又响起冰链挣动的声音。白亦非似乎满意了些,撤回自己游移的舌,却一口咬住韩非的舌。锐利齿尖刺进舌肉,渗出的血珠被他贪婪吸走,鲜血让他的双眼越发明亮,红光闪动。
长吻在饮血尽兴后终于结束,血衣侯直起身,韩非只觉满口血腥气,但他动了动几乎麻木的舌头,却感觉伤口已不再渗血。魇神香的气息勾动他身体发软,而他早有抗性,吸入又不多,喘息几次就压下体内异样。
胯下分身被冰凉包裹,灵巧的手沿着茎体挑弄,韩非绷着一股较劲势头,硬是抹去体内丝丝缕缕的快感,仍不肯回应。
“公子果然很固执。”白亦非套弄分身许久,终于放开手,分身软在胯下。
“原来侯爷喜欢偷偷摸摸行事。”
“看来高风亮节礼让大将军之位……”
“想必也是暗有所图,心怀不轨了。”
韩非忽然吐出一串话。他虽然不知血衣侯与韩安私下有交易,但他熟识魇神香。此刻血衣侯反常地禁锢他羞辱他,又带着让他堕落的淫香之气,他自不会认为只是个巧合。可关乎韩王的禁忌,无论如何也不能挑明。他不清楚血衣侯对禁忌了解多少,却隐隐明白对方一再试探他,想要窥探端倪。
他只能另寻话题,旁敲侧击。
血衣侯听了这几句话,眼神闪动出两缕精光,挑弄的表情冷下去。
那条冰棱又塞回韩非嘴里,这次粗圆的头端鼓胀出仿若人类阳根肉冠的形状,捅进他口腔深处摩擦着喉头嫩肉。
“公子身上冷淡,脑子却让热毒烧得糊涂了。”白亦非冷笑着把他的衣服更翻开,裤子扯到大腿,“我有的是法子调理你,现在看来最佳选择,是放血拔毒发汗排热。”
寒冰锁链在收紧,韩非的四肢被拉伸到完全舒张,再无挣扎余地,他修长的身板展开在榻上,身下凌乱的衣袍被收拢在一侧,裸出前身和大腿,如白玉的皮肤染着红晕。
光滑的腰背原本贴在榻上,却因身体被扯开到极限,微微反弓起来,舒展的胸膛隆出两块宽肌,伸张的腹部略微凹陷。白亦非在他腰臀下塞了块贴合身体弧度的冰垫,让他的下体拱起。冰晶聚拢在床榻外侧,寒气散去后是一座剔透的冰雕展台,那上面全是泛着冷气的冰针,长短粗细不一,密集排列。
“上古伏羲氏以石刺病,才有针灸。九公子现在也可试试这法子的妙处。”
血衣侯捏起一根纤长冰针,尾端尖细闪着亮光,上端棍柄逐渐变粗。韩非看到白亦非脸上挂着冷冷的浅笑,再看看那根冰针,他别开了视线。冰凉的指尖抚上他两根锁骨正中偏下的皮肤,揉捏一阵之后传来刺痛。
晶透的冰针几乎贴住皮肤,缓缓地斜着刺入,那一瞬间是强烈锐痛。韩非被完全禁锢肢体,没有丝毫挣扎余地,只有用皮肉颤抖回应这份熬磨的刺激。针尖刺入半寸多,一缕细微鲜血顺着针管涌上针柄,握柄里面中空,很快充满红液,外层裹着发白的冰膜。
“唔……”
嘴里塞着如同阳具粗大的冰棱,触及咽喉抽送,韩非只发出模糊的声音。冰棱上不断渗出水液,他本能地吞咽。
寒冷的双手撤走,那根刺入的冰针斜着挺立,随着呼吸而细微抖动。很快第二根冰针刺入下方一点皮肉,依旧在胸膛中线上。房间里只剩下韩非断续喘息的呻吟,间歇还有紧绷的冰链发出微小的喀喳之声。
完全盖住推窗门的冰壁,仿佛隔绝了屋外的世界。晴夜的晚空,明亮的月轮被树枝繁叶掩映,照出摇曳的舞动光影。这处内宫在韩宫纵深的偏侧,几间屋子围出一方小院,栽着一棵繁茂大槐,正开着槐花。
浅白花盘簇拥在枝条上,层层叠叠并拢垂吊,如许多白蝴蝶聚拢,空气中弥漫淡雅素香的气息,暑热天闻之心旷神怡。
寂静的院落皎月投影、枝叶藏花,唯一亮灯的推窗门透出模糊的淡白光泽。
炎热的气息被一门隔开。门里的斗室满是寒意激荡,缭绕不绝。
红衣的猎人坐在榻上,正在欣赏他的猎物在寒热交织中感受疼痛和快感。
榻上被缚的猎物穿着青衣玄裤,却空门敞开衣衫半解,裸出一段活色生香的躯体。此刻这具身体的皮肉都在剧烈抖动,身下被一块冰垫顶住,仰躺地拱起腰胯。
他伸开的双脚被褪去鞋袜,纤嫩的足部在抽搐,脚趾弓着拢起。他的每只脚上,有四根细长冰针插在脚趾间的缝隙软肉里。脚尖收缩后冰针就愈发明显地冷酷伸直,充满鲜红血液的握柄更衬白皙的皮肤。
脚掌前端的肉垫上有一排细针,沿着足弓外侧一路弯出弧度,直扎到脚跟,在脚骨底面正中围出个小圈。那双脚被汗液裹得黏滑,脚面和脚底的肌肉全都紧绷着。
他的两手被冰链拽开,掌心朝上,手背以冰架扳直每根手指。十个指尖的十宣穴都正刺冰针,食指拇指交汇的合谷穴也斜插冰针,手掌无法收缩,只能摊开抖动。
他的前胸从锁骨中点往下,是一竖列贴着皮肤斜刺的长针。胸肌上廓是一排弧起的横向短针,胸肌两侧沿着肉纹曲线刺出弯斜的两路短针,汇拢在胸骨的下端,胸肌的冰针刺入角度更高一些,散开排列。
以精湛技法,肉多的地方正刺,肉薄的地方斜刺,这冰针秘法,既是治病去暑,也是折磨羞辱。猎物一时说不清,身上痛苦和欢愉的体感交错,是舒服还是难受。
两颗乳尖垂直刺入两根粗长的冰针,握柄不是棍状,而是围拢几枚冰片,被血液填充成白边红瓣的冰血之花。
胸骨下的腹部,仍是一竖列垂直刺入的冰针,针尖深入柔软腹肉。脐眼的神阙穴,脐下的关元穴都插着明显更长的冰针。
纤细腰肢收缩的胯骨两侧,两排冰针斜着收拢在胯下,与腹部纵列冰针交汇。每一根冰针都被血液灌满上端。那具躯体原本浮动红潮的皮肉,此刻已完全恢复白皙,更衬身上几处沿着身体弧度排列的冰针之鲜艳。
居高俯瞰,冰针仿佛排出一枝长箭,竖在身前。红白冰针整齐排列,胸肌上的长针组成箭羽,箭头直指胯下的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