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艰难地动了动躯体,把双手从背后放下来撑起上半身。搭在他背上的衣服滑落到软榻,长长的衣摆拖曳在地毯上。
和他心里所想一致,这是一件华贵精致的女式宫装,但又还多了一件服饰,那是一双由雪山蚕丝织成的勾腿长袜。
这件宫装,就是他晚上被吊两个时辰的起因。父亲召他来,要他不去参加宴饮,而是穿着宫廷盛装在这里等着临幸。
韩非几乎没有任何考虑就拒绝了。
而后他就被韩安扒光了衣服。
他的父亲,力气比他大太多。尽管随着年龄渐长,韩非的反抗也比过去更加顽强,可终究拗不过父亲,但在撕扯过程中,他还是用肢体顶撞了韩安好几下。
这是三个月来,韩非头一回如此激烈地抗拒韩安。用了血衣侯奉上的邪物之后,韩安见多了韩非淫乱沉沦的姿态,尽管每次都重复从冷淡到失控,从倔强到屈服的过程,但他差点忘了,他的儿子还敢打他。
盛怒的韩安想起前阵子看到过一幅楚地名画,叫做笙歌夜宴图。画上所绘的舞女身姿轻盈灵动,瞬间让他想起自己的儿子。柔软纤细的腰肢,修长白嫩的双腿,还有浑圆丰润的翘臀。韩安当时就惦念着,韩非如果肯去学些女子乐舞,一定能技惊四座。
可韩非连一件宫装都不肯穿,又怎会去习玉女之舞。既然他不应,就让他不得不应。韩安一边回忆着那幅画,一边把韩非捆得结结实实。但只是靠麻绳的捆缚,却还不足以让他服软,于是韩安又加了两条牵引丝线,满意地看着韩非的挣扎终于微弱下来。
捆好之后,韩安才发现,韩非比画上还要美,因为他会动。画只能保存一瞬间的惊鸿照影,儿子却拥有鲜活的灵魂。
摧折那骄傲的灵魂,正是无上美妙。
韩安叫人拿来早晨为布置宫宴而采摘的丹英花,特意挑了最好的花簇,和一枝误摘的花苞,把儿子当成花瓶装点,让他的身体更衬托花与舞的明艳光彩。但这复杂拘束,也理所当然给韩非带来强烈痛苦。
名剑千锤百炼,贵玉精工雕琢,美总是伴随着磨难而传世不朽。
因为韩非之前抗拒得过于激烈,韩安也拿不准这吊刑能不能让他折服,所以在燃起魇神香之前,君王第一次把从未用过的饮魂露涂到了儿子的体腔内。韩安想看看,这一回韩非能给他带来何种的惊喜。
但此时看来,显然是韩非过于自信了他的坚韧自持。他没有想到还有比那奇香更吞噬神魂的邪物,让他完全沦陷失守。
可要他现在穿这件华彩宫装,韩非雾蒙蒙的眼神,又被拨开几丝清明。
“父王……我是您的儿子。”韩非跪在榻前看韩安,表情鲜见有了一丝凄迷。
“不,你是我的,我想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任何我想要你做的事,你都没有权力逃避。”韩安玩味地笑了。
“是我的儿子,也是我打磨的花瓶,豢养的小狗,消遣的玩物。”
“现在,我要你当我的女人。”
韩非用手拿起宫装,他的手在发抖,即使他跪在这,后穴仍然无法自控地吞吐那两枝丹英花。诡奇邪物让他的身体完全背离了他的意志,快感像游蛇一般窜动在全身血脉,让每一寸躯体都高亢的呐喊追逐。
“磨蹭什么,穿!”韩安已有些不耐烦。
韩非展开这件宫装,如天青石一般纯正的颜色,用称为青云纱的珍品绸布混合上等锦缎织造而成,柔丝顺滑,彩衣翩然。肩侧环绕着蓬起的轻羽装饰,前襟层层翻卷,衣领和袖口都以金丝玉锦勾边,衣衽还刺绣着精密的云纹和凤纹,一直延伸到下摆。
本是上品名贵的宫装,此刻在韩非看来反而充满了羞辱和践踏之意。他的手紧紧抓着纱衣,撑住软榻一直颤抖。他紊乱地喘息,聚拢神志压抑体内亢奋勃发的情欲。
“父王……人死不能复生。”韩非忽然笑了,“您该节哀顺变,何苦看朱成碧。”
韩非笑着,眼神直视韩安。那个瞬间,韩安只看到一抹璀璨光芒,如流星乍现,如雷电爆闪,虽然迅速而过,却亮得刺眼。
仿佛锋利的刀剑碰撞在一起,激射出暴跳的金戈火花。韩安的眼睛露出凶光,猛地坐到软榻边沿,抬脚踹翻了韩非。韩非似乎早有准备,他侧身滑开一段距离。韩安跟着就站起身追过来,一脚踩上他的胸膛。
“放肆!”韩安愤怒呵斥,足底越发使劲碾着韩非胸口,“谁允许你妄测上意,谁允许你忤逆君威,谁又教你不尊亲父?”
韩非被他的父亲踩在脚下,他扭曲着赤裸身体,笑声更尖锐。
“父亲不是说,我是个玩物吗?”
“玩物的父亲,又是什么玩物?”
“父亲不是还说,要我做您的女人吗?”
“儿子的男人,该如何与父亲算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