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醒了！”
我闻声看去，看见了双眼通红跪在我床边的阿巴巴，他的手还被我握在怀里。
我松开他的手，他一脸焦急的反握住我。
“大人昏睡了一夜，吓死我了。”
“你在这守了一夜？”
他点点头，黑色的卷发有些凌乱，小麦色的脸颊上有些憔悴的黑眼圈。
“你下去休息休息吧。”
我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了。
“我不累，我要照顾大人。”
阿巴巴很强壮，被他这样握着，我竟然收不回手。
“也罢，你坐到床边来，别跪着了。”
他闻言，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坐在我床边，显然是跪了一夜，膝盖有些痛。
“把你的胳膊给我看看。”
他听话的露出胳膊上的伤，伤口已经掉痂了，留下了一块巨大的疤痕。
我用指尖轻轻触碰胳膊上的疤痕。
“还疼吗？”
“不疼。”他摇摇头。
“那就好。”
我往床里边挪了挪。
“你也躺下休息一会儿。”
阿巴巴却身体一僵，为难起来。
“我不能和大人共睡一塌。”
“那你就回你房间去休息。”
他闻言，又不想走，踌躇着脱去鞋子，在我身边和衣躺下。
我将被子分给他一半，他却始终与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过来一点，被子太短了。”
他这才向我挪近。
我给他盖上被子，胳膊挨着胳膊在他身边躺下，闭上眼睛休息。
梦里，我又梦见了小哑巴，我轻唤她，她却离我越来越远。
我哭泣起来，像一个失去了糖果的孩子。
“大人～大人～”
一个声音将我唤醒，我睁开眼睛看去，看见了在我面前无限放大的阿巴巴的脸庞。
“大人怎么哭了？”
他皱着眉，凑在我面前帮我擦去泪水。
“没事，梦见了一个故人。”
我将头埋进被子里，继续睡觉。
“是那个叫小哑巴的人吗？她对大人很重要吗？”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感觉到阿巴巴从背后抱住了我。
“我不想要大人难过，大人可以把我当成小哑巴，我愿意永远陪伴大人。”
我心里一悸，阿巴巴竟然如此为我着想。
“阿巴巴，你是你，她是她，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我转身面对他。
我们鼻尖对鼻尖，呼出气息喷洒在彼此的脸上，空气也变得暧昧起来。
“可是我不想大人难过。”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一个奴才可怜自己的主子，被何人听了都会笑话这个奴才。
可在我心里，却是暖暖的，被人如此重视的感觉，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