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谁在说叶秋？“张佳乐耳朵捕捉到关键字，火速凑过来，发出灵魂三连，”叶秋在哪？你见过叶秋吗？叶秋长什么样？”
不远不近跟在他身后的孙哲平翻了个白眼。
“那个就是。”魏琛给他指了指，拽住要冲过去的张佳乐，让他先回答问题，“来吧，可爱和性感，你们选一个！老子要跟方世镜证明，性感才是最屌的！”
然而说这话的时候，他脑子里浮现出的是去年夏天叶修穿着的红色兔头T恤，衬着细细白白的手臂和长腿，可爱得让人想在上面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他咬了下滤嘴，给问题加上一点补充条件：“详细点儿，可爱款的叶秋和性感款的叶秋，你们选哪个？”
“可爱和性感？这什么选择题？“张佳乐一头雾水，回头场外求助，”大孙，你怎么选？”
孙哲平不屑道：“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当然是全都要。”
黄少天不懂：“但叶秋只有一个啊？”
喻文州举着笔记本写写画画，若有所思：“两个结合一下？”
“不。”孙哲平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今天给他穿可爱的，明天让他穿性感的，一个人可以打扮出多种风格，懂？”
“懂了。”喻文州点头，顺手在记录的一叶之秋操作习惯旁边画了个小草图，为叶修设计了一套可爱的猫耳女仆装。
张佳乐踮脚隔着喻文州的肩膀看他的笔记，摸了摸下巴，思索道：“不错不错，裙子可以再短一点儿，不是只有走性感路线才能用短裙。”
喻文州很懂地画了条线，把裙子改成了堪堪遮住腿根的齐哔短裙。
“孺子可教也。”孙哲平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觉得这届后辈未来可期。
黄少天瞳孔地震。
为什么都是同龄人，这个手残却能如此自然地融入成人话题的讨论里？
他不理解！
但是叶秋......真的好白啊！腿也长，穿这种小短裙肯定会显得腿更长了吧？
没想到吊车尾画的叶秋这么好看，今天就不叫他吊车尾好了。
来找叶修的吴雪峰站在他们身后，眼镜反光，笑容温和地举起手机。
但凡他们再多说一句，这个110就播出去了。
第三赛季。
一轮常规赛结束，王杰希坐在微草休息室里，在脑中复盘刚刚的比赛，复着复着心就飞了。
他这赛季从林杰手中接任队长，林杰教了他很多，他学得很快，却始终理解不了对方给他留下的最后一个问题——可爱款的叶秋和性感款的叶秋，你喜欢哪个？
据说这是从第一赛季传下来的、荣耀联盟最大的哲学问题因为没有第二个。
王杰希不解。
不管是可爱的还是性感的，不都是叶秋吗？
半个小时前在赛场上被一叶之秋教做人的微草小队长有些郁闷，短暂忘记了昨晚梦里的激情，扣上帽子准备出去尝试一下垃圾食品。
恰巧，叶修正跟孙哲平在场馆外的人工湖边偷摸抽烟，靠在栏杆上一人一分支，鬼鬼祟祟跟做贼似的——没办法，嘉世战队以副队长吴雪峰为首，上到老板下到保洁阿姨都反对他们青葱水嫩的小队长抽烟，被逮到就是一顿长篇大论的健康教育。
王杰希环顾四周，发现他们对面就是一家M记，于是点了餐后在窗边坐下，一抬头就能看到叶修的侧脸。
嗯，下了赛场的叶秋确实很可爱，点烟时手指一拢弯出的弧度也很性感......
“看什么呢？”有人从后面拍了下他的肩膀，打断了王杰希的思路。
王杰希回头，看到了杨聪。
两人作为同期出道的新生，在群里也加过好友，关系还可以。杨聪端着自己的餐盘在他旁边坐下，这个位置看不到叶秋，所以他不知道为什么王杰希吃一口汉堡就要抬一次头，好像在拿什么下饭似的。
王杰希没正面回答，目光落在叶修短裤下露出的细白小腿上，回味着昨晚梦里那双腿是怎么勾住自己腰不放的。
这时杨聪已经谈到了刚刚比赛王不留行对上一叶之秋时一个看似明显的失误，可魔术师的思路不能用常理揣测，他想从王杰希这里知道自己分析的对不对，然而王杰希若有所思地问：“可爱款的叶秋和性感款的叶秋，你喜欢哪个？”
杨聪：“......我他妈说了半天，你就在想这个？”
这个经典问题，他的前辈当然问过他，只是被杨聪以“我喜欢妹子”的回答糊弄过去了。
前辈当时笑得暧昧，朝他摇了摇手指：“年轻人，你太嫩了，不懂叶神的威力。”
什么威力？
湾仔码头的威力呗。
据说十个男人里有八个不能直着从嘉世队长身边离开。
“你问这个干嘛？”杨聪怀疑地看着王杰希。
“没什么。”王杰希轻描淡写地说，“昨晚梦到叶秋了，他在床上叫我爸爸。他哭起来的样子，说可爱可以，说性感也可以，有些难以抉择。”
杨聪惊呆了。
虽然叶秋腰细腿长皮肤白，在遍地为公的联盟里就是朵花，可他不管本质还是本子上都是男的啊！
王杰希你清醒一点！！！
隐晦打击了一下直男三观的微草小队长瞥了眼杨聪裂开的表情，满意地收起神通，转而正经讨论：“其实他可以既可爱又性感，比如穿着史努比T恤低头点烟的时候。”